温稚撇嘴,“所以,我爹看上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陈粟沉默,“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温叔叔和温阿姨是不是还存在夫妻关系。”
温稚听到陈粟这么说,顿时有些心虚。
她拎起自己的包,“粟粟,公司你帮我看一下,我回去一趟!”
说完,没等陈粟答应就走了。
陈粟猜到温稚大概是着急回去确认,就也没追着问。
下午陈,很粟之前温稚联系的研发团队见了面,聊了相关事宜后,又托熟人联系了一个业内口碑比较好的人事猎头,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
回去的时候,她给温稚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陈粟瞬间担忧起来,又把电话打给了褚绍文,还是没人接。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瞿柏南英俊的脸。
“上车,”瞿柏南打开车门,“我知道温稚在哪里。”
陈粟犹豫片刻后,上车。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夜笙门口停下。
陈粟火急火燎下车,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受着伤,下车即踩空。
瞿柏南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脚不疼了?走这么快?”
陈粟站稳后推开他,“早就不疼了。”
她跛着受伤的那只脚,根据服务员的指引,走进包厢。
包厢内,灯光昏暗。
温稚抱着酒瓶蜷缩在沙发一角,白净的脸蛋即便在这样不清晰的灯光下,陈粟都能看到泪痕。
她走过去,“温温?”
温稚听到有人喊自己,推了一把,“别碰我!”
“温温,是我。”
陈粟再次放低了语调,“陈粟。”
听到“陈粟”两个字,温稚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她吸了吸鼻子,小声抽泣的看着面前的陈粟,呢喃,“粟粟”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的抱住陈粟的脖子。
没一会儿,眼泪鼻涕就都沾在了陈粟身上。
她叹了口气,轻轻拍温稚后背。
“好了,没事了。”
她的声音温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得温稚情绪崩溃。
温稚却靠在她的颈窝,哽咽道,“粟粟我今天才知道,我爸我妈早就在四年前我中学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只是一直瞒着我而已。”
她泪如雨下,“为什么他们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为什么呢?”
温稚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平日里看着恩爱的夫妻,原来早就在四年前就离婚了。
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陈粟叹了口气,“他们可能是不想让你伤心。”
温稚是温家千娇万宠长大的千金小姐,如果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就不合,并且在自己中学的时候就离婚,这件事她是肯定无法接受的。
那时候的温稚正年轻,止不准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解释完,温稚更委屈了。
她甚至说不出来委屈的话,只剩下了哽咽的抽泣。
陈粟不得已,连哄带骗的拉着温稚离开夜笙,上了瞿柏南的车。
车辆还没发动,温稚就趴着车窗吐了。
陈粟把纸巾递给她,“你自己可以吗?”
“我我可以!”温稚摇摇晃晃的从陈粟手里接过纸巾,拍了拍胸脯,“我这是喝醉酒,又不是跟你一样怀孕,等酒醒了就好了”
话说完,车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