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深有些赌气,原本不想问的,但还是问了。
“怎么做?”
温稚轻笑,“他会拉着粟粟一起,把竹子上的雪抚掉,然后给上面搭网,让竹子好好度过今年冬天。”
赵越深沉默了两秒后,有些失落,“所以,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温稚有些无奈,“你的做法没问题,不用妄自菲薄。”
“只是赵越深,在你爱上她之前,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人做的比你更好了,所以就算你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占据掉瞿柏南在粟粟心里的位置。”
“与其你讨好她,不如等她放下。”
赵越深隔着电话,哑声,“那如果,她一直放不下呢?”
温稚呼吸一窒,她看着一窗之隔在忙碌的陈粟。
“那就离婚。”
她道,“赵越深,如果做不到心甘情愿的等,就早点结束,不然到最后,你只会更不甘心。”
赵越深挑眉,“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温稚嗤了一声,“你戳我伤口是戳不到的,我没你那么放不下。”
她挂断电话,余光落在办公桌上那一对摆件娃娃上。
娃娃是褚邵文当时公司开业的时候送的。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到现在分崩离析的地步。
短短两月,物是人非。
温稚很快调整好情绪,刚准备起身,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十分钟后,陈粟刚忙完工作,准备去接水。
温稚着急走出门,脚步顿住。
陈粟询问,“怎么了?”
温稚表情有些凝重,“你车祸的事,查清楚了。”
陈粟拿着水杯的手顿住,原本平静的心情,掀起滔天巨浪。
“是钱蕊,还是姜明珠。”
陈粟平日里很少与人结仇,当时车祸发生之后,肇事车辆和司机都消失了,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个人。
温稚叹了口气,“是姜明珠。”
“不过事发地点的监控都被删除了,就算你现在要找她算账,根本没有证据。”
陈粟拿着水杯,冷笑,“谁说报仇,需要证据了?”
温稚愣住,“你打算怎么做?”
陈粟看着手里的水杯,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接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拿起水杯,“你帮我调查一下,姜明珠最近的行程,还有徐乾的位置,我下午回一趟姜家。”
温稚点头,“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陈粟语气平静至极,“姜明珠和沈知微虽然性格不同,但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她想弄掉我的孩子,无非就是想让我给她捐血。”
“她想要,那我给她。”
温稚看着陈粟淡然的表情,好半晌没说话。
没有人知道,陈粟失去的那个孩子,对陈粟代表着什么。
对陈粟来说,她的人生几度失去希望。
所以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瞿柏南这颗救命稻草。
后来瞿夫人让她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早撑不下去了。
温稚现在只庆幸,庆幸姜家的人,还没有那么丧良心,庆幸陈粟在流产之后,还有人是真的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