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在一个小县城的出租屋里被发现的,那两个老东西正在为剩下的几千块钱吵架。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被污染的土地和水源,在政府和多家公益组织的介入下,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修复治理。
我主动放弃了对养猪场那片土地的所有权,将其无偿捐赠给了当地的环保修复项目。
法院依法返还给我的那部分合法婚内财产,加上社会各界的捐助,成立了一个名为“青山”的法律援助基金会。
基金会专为那些因环境污染而受到伤害,却又无力维权的普通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支持。
我妈经过一年多的精心治疗和康复,虽然左半边身子还是行动不便,但已经恢复了语言能力。
“琴琴,是妈妈识人不清,拖累你了。”她握着我的手,眼里有泪。
“妈,别说这话。”我紧紧抱住她,“咱们现在过得挺好的。”
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在市里租了一套小房子,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因为那篇石破天惊的深度报道,陆言获得了国内新闻界的最高荣誉。
电视台的领导要提拔他做副台长,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我问他。
“坐办公室不是我想要的。”他笑了笑,“我还是适合在外面跑。”
他依然选择留在《真相之眼》,奔走在新闻调查的第一线。
我们从最初的合作者,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会偶尔来基金会,和我一起讨论案子的细节,也会在我忙得焦头烂额时,默默地给我送来一份热腾腾的饭菜。
“你又没吃饭?”他皱着眉头看我。“忙忘了。”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
他从不提过去,也从不问将来。
他的陪伴,像一缕温暖的阳光,不动声色地,照进了我曾经千疮百孔的人生。
又过了两年。
我和陆言的婚礼,选在郊外一个经过生态修复的湿地公园举行。
这里,曾是当年污染最严重的地方,如今已是水草丰美,鸟语花香。
婚礼办得很简单,也很温馨。
来的,都是基金会帮助过的那些朴实的乡亲,和我们最亲近的朋友。
我妈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唐装,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当陆言为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一只美丽的凤蝶,蹁跹而来,轻轻地落在了我的捧花上。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小时候,爸爸就常说,凤蝶是最有灵性的,会为善良的人带来祝福。
我与陆言相视而笑。
过往所有的苦难,都化作了此刻掌心里的温暖。
然而,就在牧师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的时候。
一声凄厉的嘶喊划破了这和谐美好的一切。
“林舒!”
所有人惊恐地回头。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同乞丐的男人,正踉踉跄跄地朝我们冲来。
是赵大山!
他竟然从监狱医院逃了出来!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自制的沾满了铁锈的尖刀。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陆言第一时间将我紧紧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