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鸣皱紧眉头,好似被踩到了狐狸尾巴,恼怒极了,“部队纪律森严,军人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数人监督,除非我活腻了,不顾自己的前程,才敢去外面沾花惹草。”
“你不敢?呵呵,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不然也不会睡了寡妇弟媳十几年了,对吧?”郭彩霞阴阳怪气地反问。
“你住嘴!”
柳一鸣雷霆震怒,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堂屋里挂兽皮,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画)了。
郭彩霞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柳一鸣,你打我?我不跟你过了,不跟你过了!”
“不过就滚,领着你的小野种,有多远就滚多远!”柳一鸣怒吼道。
郭彩霞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比冰块都凉。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又不能直接带着小川走。
道阻且长,将来的生活充满了艰险和不确定性。
真到了不得不离开那天,她也得精心谋划,做好打算,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见彩霞抱着小川嚎啕大哭,吵得柳一鸣太阳穴直突突,干脆回到卧室躺着去了。
另一边,顾春梅来到夏长海的住处。
周小军敲响房门后,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推开门,探出头来。
她肤色白皙,身材高挑。
虽然只画了淡妆,却挡不住她的明艳和娇俏。
一袭浅蓝色碎花连衣裙把她的身材衬托得修长有型。
潋滟的美眸如泉水般清澈动人,一看就是在殷实环境中长大的女孩。
周小军明显一愣,“江、江技术员,你怎么来了?”
这可是个大忙人,又是各大机械厂的香饽饽。
做为夏军长的未婚妻,江技术员的身份和背景,完全配得上他们军长。
只是军长今年都39岁了,早在十年前就跟江技术员定了亲,至今还没结婚。
就很迷。
私下里他也听说,夏军长根本不喜欢她。
都是双方家长做主,一拍即合,给他们定的亲。
江如月抿嘴一笑,“听说长海头疼病犯了,我来看看他,这二位是?”
她打量顾春梅和柳兴发一番。
穿得破衣喽嗖,满脸蜡黄,难道又是长海某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来投奔了?
这种事每年都有,让人烦不胜烦。
老话说得好,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登门。
她未婚夫可是一军之长,哪有时间跟这些穷亲戚周旋?
周小军笑着解释,“说来话长了,这二位是我们军长的朋友,这次过来是专程给军长看病的。”
“他们会看病?”江如月一脸怀疑。
长海怎会有这种肮脏低贱的朋友?
顾春梅瞟了江如月一眼,“我这有一个偏方,专治头疼病,想让夏首长试试。”
“真是笑话。”江如月瞬间冷了脸,“如果民间的土方子管用,还要医院做什么?你知道长海是谁吗,就敢拿他来试药?万一”
“让他们进来!”
不等江如月把话说完,屋内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他们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