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彩霞表情一僵,侧过脸去,“爸妈是关心我在这边过得好不好,顺便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干啥,这里有吃有喝有好酒,啥活不用干就有钱花,我何苦回去遭洋罪?”顾春梅呷了口酒。
清冽醇香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美得她眯起眼睛。
郭彩霞恨得咬牙切齿,“大嫂,你是不会好好说话吗?一定要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说话才舒服是吗?你不想回就在这儿待着吧,一鸣的津贴和补助如果断了,你跟你儿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嗬!”顾春梅一听,慢慢放下筷子,“生孩子嗑瓜子,你这逼嘴一点也不闲着,柳一鸣津贴断了又如何,我揣着5000块钱随便吃喝,去哪都饿不死。倒是你们一家三口,名声恶臭,人嫌狗憎,无一技之长,去火车站扛大包都不合格。等吃不饱饭的那天,你们不还得乖乖滚回到乡下去?”
郭彩霞听到这里,微微弯起唇角。
让她去扛大包,回乡种地?
这可能吗?
就算真到了那一天,她也不会像乞丐一样、跟着柳一鸣沿街乞讨。
知道自己骂不过大嫂,郭彩霞瞪了顾春梅一眼,拧哒拧哒回屋去了。
入睡前,她和柳一鸣又被撵了出来。
狗钻卧室,不像话。
临近天亮时分,是人最困倦、睡得最沉的时候。
隐隐能听到卧室和客厅传出阵阵鼾声。
顾春梅的睡眠质量很好。
尤其是喝了一缸子白酒,如果没人叫她,她能睡到来世。
可偏偏在她睡得最香时,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紧接着被子里像是钻进了什么东西,动作很轻。
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那个‘东西’居然爬到她身上。
“春梅,这些年你一个人肯定很辛苦吧,我没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今天我把所有的疼爱都补偿给你,以后别再闹了好不好!”
一段肉麻的话传进耳朵,顾春梅猛地睁开眼睛。
就见柳一鸣压在她身上,双眼冒着春光。
“一鸣,你等等。”顾春梅轻轻推了他一下,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柳一鸣见她没有反抗,面色一喜,“春梅,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对你和孩子,我对天发誓。”
真没想到,时隔多年,春梅还是那么让他无法自拔。
她只是营养不良、没精心打扮罢了。
遥想当年刚把春梅娶进门时,惹了不少单身青年的眼红。
虽然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多年的大道走成河,可春梅的底子不差啊。
就拿家里的三个孩子来说,有一个算一个,都随春梅了。
大骨架,个子高,鲜眉亮眼,五官好看。
可见她的基因有多强大了。
顾春梅‘哦’了一声,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鸣啊,你要是这么做,被弟妹知道了可咋办?她会生气的!”
“你管她做什么?”柳一鸣已经等不及了,很猴急地去解顾春梅的衣服,“你要记住,咱俩才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的,外人谁敢嚼咱们的舌头?”
顾春梅闻言,抓住他的手,“那你敢牵着我的手,大大方方地出去走一圈吗?遇人就说我是你媳妇,大大方方承认咱俩的关系,你敢吗?”
柳一鸣动作一顿,他心虚地偏过头去,“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呵呵!”
顾春梅眸光一凛,突然坐了起来。
旋即对准柳一鸣的裆部‘嘭’地就踹了一脚。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