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顾春梅了解不多,但从直觉判断,顾春梅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倘若她真如郭彩霞说得那么不堪,她又何必大闹军区、打自己的脸呢?
一个人身上如果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会想发设法捂住、不让外人知道的。
郭彩霞既然了解的这么清楚,那就该在顾春梅闯入军区、揭发他们丑事的一刻,把她的所有不端行为说出来。
毕竟自己的利益大于一切。
而不是等到现在无路可退了,才满嘴跑火车,胡言乱语。
但悠悠众口,人言可畏。
仅凭他一句话是不足以让群众们信服的。
“郭彩霞,你说你大嫂不检点,可有证据?”夏长海问道。
郭彩霞表情一滞,跟柳一鸣对视一眼,磕磕巴巴道:“当、当然有了,我公公婆婆就可以做证。”
台下的顾春梅听后,气得直突突,“郭彩霞,你是小脑萎缩,大脑停止发育了吧,你说出的话连自个儿都不信,搁这埋汰谁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顶个驴舔的脑袋,招灾的脸,八字犯贱,天生缺爱,自己老爷们死了,就跟我男人睡了十几年,冒充我的身份在军区作威作福!”
“现在被踩住狐狸尾巴了,你还舔着逼脸反咬我一口,你那智商和脐带是不是一起剪断了,上完茅房没擦嘴吗,满嘴喷粪汤子。今天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来,这事就没完,你且等着!”
郭彩霞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得通红。
柳一鸣倒是淡定多了,心里隐隐有些窃喜。
看来这招果然管用,瞧春梅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是真动怒了。
夏长海把周小军找来,“你去给鲶鱼沟大队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记住,不要让柳一鸣爸妈知道此事。”
二老跟柳一鸣和郭彩霞沆瀣一气,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们就算站出来指认顾同志品行不端,也不能做为实质证据。
要听也得听其他村民们的意见和看法。
好巧不巧的,这会儿吴老蔫正在大队开会。
村里一半的人都来了,柳兴国也在。
电话响起,吴老蔫随手抓起话筒,“谁啊,啥事?”
周小军自我介绍了一番。
吴老蔫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话筒丢出去。
柳兴国问,“吴爷爷,是谁打来的?”
“是省城军区打来的,会不会是你爸死了?”吴老蔫揣测。
柳兴国:“”
死了正好,他这个爸有跟没有都一样。
刘会计憋不住笑,“老吴,你快问问啥事。”
吴老蔫‘哦’了一声,接着问,“解放军同志,我们村就柳一鸣一个当兵的,你们是不是找他啊?”
“对,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周小军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吴老蔫一听,简直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这个郭彩霞自己不要脸,还冤枉春梅不检点,她也不怕烂舌头。”
柳兴国也气得够呛,一把抢过电话,“解放军同志,你千万别听我二婶瞎得得,我妈行得端,走得正,别说搞破鞋了,她在村里都很少跟其他男人说话。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派人来村里调查,随便查!”
其他村民同样为顾春梅抱不平。
“一鸣媳妇是懦弱点,老实点,那也不能往人家头上泼脏水吧,太缺德了!”
“是啊,自打一鸣去当兵,老柳家过得是啥日子啊,吃了上顿没下顿,公公婆婆又天天找事,老丫头要上学,公公要看病,如果没有春梅,他们早都饿死了!”
“对呗,按理说应该是春梅跟着去随军,可当初一鸣和他爸妈不知咋想的,偏偏让一鸣把老二媳妇领走了,大伯子和弟媳妇没羞没臊的过了十几年。事到如今,那个郭彩霞竟然还诬陷春梅搞破鞋,吴队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