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梅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是兴发和兴国的爸呢,你抛妻弃子十几年,突然提出离婚,我任何好处都没得到,我凭什么跟你离?”
“家里的钱都给你了,加在一起有8000多块,这么多钱还不够补偿你的吗?”柳一鸣嘶吼道。
抱着金元宝还来要饭,春梅也太不知足了。
顾春梅淡淡地扫他一眼,“那8000块钱是我应得的,我在村里伺候你爹娘十几年,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吃了这么多年苦,别说这8000块钱了,就是再给8000,也弥补不了我的付出。”
柳兴发也插了句,“妈,既然他想离,那就成全他,离这个人渣远点。你还年轻,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那可不行。”顾春梅摇摇头,“就这么离了,岂不是便宜这对狗男女了。”
柳一鸣还要急着回医院交费,没时间听她扯闲篇。
当即说道:“你提出的条件根本不现实,我满足不了,如果不想离婚,那就过着,但你不能再闹了。”
放在从前,他倒是可以应下来。
帮老大老二安排工作不难。
凭他副团长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把兴发兴国塞进厂子里。
家里的老宅也可以给春梅。
大不了花钱再给爸妈盖一间房子就是了。
可他现在刚受过处分,身份一落千丈。
穷得叮当响,连医药费都交不起。
曾经的熟人见到他,像躲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别说安排工作了,将来他退伍后,自己何去何从还尚未可知呢。
顾春梅似笑非笑,“柳一鸣,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说话这么没水平,什么叫我别闹了?我那是闹吗,我那是为自己讨回公道,把曾经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在乡下忍气吞声一辈子,眼睁睁看着你跟郭彩霞搞破鞋,也不能找,不能问,不能打搅你们的生活呗?”
柳一鸣听后,憋红了脸,“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你不是这么说的,是这么做的,你当所有人都眼瞎?”顾春梅眯着眸子反问。
柳一鸣心情糟到了极点,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首饰盒捧出来,“我不跟你吵,没意义。”
“什么有意义?跟弟媳妇钻被窝、造小人有意义?”
顾春梅骂了一句,眼睛盯着柳一鸣手里的匣子,“那里装着什么?”
“你别管,让开!”首饰匣沉甸甸的,里面应该装了不少值钱物件。
顾春梅两眼放光,一把就将匣子抢了过来。
掀开盖子一看,顿觉一抹珠光宝气折射而出、照亮了她的脸。
可见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好玩意。
玉镯子,金镏子,金簪子,玛瑙手串,银项链等等。
顾春梅同样是女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银首饰。
“啧啧,真不愧是官太太啊,穿金戴银的,竟然私藏了这么多好东西。”顾春梅咂咂嘴。
柳一鸣黑了脸,伸手就去抢,“还给我,你不配戴这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