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娉婷鼻尖一酸,“师兄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试图挪动身体,想靠近他一点,结果一个没稳住,差点从床沿栽下去。
“小心!”祁睿慈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触手依旧绵软,让他眉头又皱了起来,“药力还没过去就安分点!”
“哦”舒娉婷就着他的手坐稳,非但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小臂,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仰着脸继续撒娇:“师兄~你别生我气了嘛~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三思而后行,绝对不再这么莽撞,以后我有什么想法肯定先跟你商量,我发誓,我绝不会再瞒着你私自行动了!”
她举起三根手指,表情无比认真,眼神却闪烁着狡黠的光:“但是,你看我这次虽然冒险,但也查到了很重要的线索对不对?这个田风是自做孽不可活,干出来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师兄,我们不要救他了好不好?明天跟城主大人说明情况,就回玄天宗复命吧。”
祁睿慈看着舒娉婷那副撒娇讨饶的模样,心中那点怒气终究是渐渐散了,他看着自己被抱住的手臂,沉声道:“放手。”
舒娉婷偏和他作对,摇了摇头:“不放。”
他顿了顿,终究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默许了这片刻的黏腻,只是语气依旧严肃:“此事岂能仅凭那绯璃一面之词就下定论?她身份不明,非我族类,所言是真是假尚需验证。明日,我们需得当面问过田风,核实清楚再做决断。”
舒娉婷虽然觉得绯璃没必要撒谎,但也明白师兄的顾虑是对的,乖乖点头:“那好吧,我都听师兄的。”说罢,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祁睿慈心跳漏了一拍,耳廓悄悄泛红,他强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见她药力未退,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终究是柔声道:“你今晚好生休息,其余的事,明日再说。”说完,他转身撤了隔音结界,离开了她的房间。
翌日清晨,祁睿慈和已恢复大半的舒娉婷一同来到了田风的院落。城主田宏也在,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日渐憔悴的儿子。
见到两位仙师前来,田宏连忙起身相迎:“二位仙师,你们来了。风儿他唉,昨夜又惊醒数次,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身体每况愈下,这该如何是好啊!”
祁睿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床上面黄肌瘦的田风,开门见山问道:“田公子,昨日我们查到一些线索,需向你核实一事。”
田风声音虚弱,有气无力道:“什么事”
“三个月前,你是否曾觊觎一位有夫之妇,在其拒不顺从之后,强行玷污了她,事后更为了掩盖罪行,将其杀害灭口?”祁睿慈目光如炬盯着田风,话语清晰冰冷,字字珠玑。
田宏闻言,脸色骤变,猛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风儿?!仙师所言可是真的?!你竟做出如此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没有!我没有!”田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激动起来,脸色惨白地尖声否认:“爹!您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他们是查不出鬼胎的缘由,就想污蔑我!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