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影突袭祁睿慈。来人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中,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鬼面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死寂的眼睛。
他的身法诡谲,招式阴邪,让祁睿慈瞬间毛骨悚然,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面临极大的威胁!
为了自保,他强行扭转冲向绯璃的剑势,将那雷霆万钧的一剑横挡于身前,磅礴的剑气与那黑衣人的杀招狠狠撞在一起!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两股法力冲击波四散开来,卷起满地尘土枯骨。祁睿慈被震得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持剑的手臂发麻。那黑衣人随随便便的一招,就让他接得如此吃力,显然,现在的他,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师兄!”舒娉婷惊呼一声,连忙闪身来到祁睿慈身侧,伸手扶住他,她急忙从储物戒中翻出药瓶,倒出一枚通体莹白的丹药塞进祁睿慈口中,“快服下,这是‘九转回灵丹’。”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
那鬼面黑衣人已然闪至气息奄奄的绯璃身边。他直接伸出枯瘦苍白的手,一把抓起绯璃,将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动作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他的目的显然只是救走绯璃,并无意与他们死斗。
好汉不吃眼前亏,祁睿慈自知不敌,并未阻拦他。
只见下一刻,他周身空间微微扭曲,整个人连同肩上的绯璃,如同融入阴影般,变得模糊不清,随即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来得突然,去得诡异。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舒娉婷面露焦急之色。
祁睿慈握剑的手缓缓松开,但眉头却锁得更紧。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安抚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被震得有些紊乱,灵力损耗太多,我休养调息两日便好。”
“先回郑城。”祁睿慈做出决定,“无论如何,掏心案的元凶绯璃已被重创遁走,短期内应也不会再在郑城生事。我们需向田城主交代一声,然后赶往无妄海,与林浩他们会合。”
“好。”
两人稍作调息,便御剑返回郑城。
见到两位形容狼狈的仙师,且祁睿慈脸色苍白,衣襟上还带着血迹,田宏吓了一跳,大惊失色道:“祁仙师!您…您这是怎么了?”
舒娉婷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向田宏解释清楚。
听闻那掏心妖女已被重创遁走,郑城之危已解,田宏长舒一口气,感激不尽,再三拜谢:“多谢仙师!多谢二位仙师仗义出手,为我郑城除此大患!此恩此德,田某与阖城百姓没齿难忘!尤其是祁仙师,您为了降妖还受伤了,唉,这叫老夫怎么过意得去啊!二位仙师务必请在敝府多休养几日,把伤养好了再走。”
祁睿慈本想拒绝,但舒娉婷见他伤势未愈,抢先应了下来:“也好,那我们就在城主府多叨扰两日。师兄,你伤势未愈,不宜立刻奔波劳顿,在此调养一两日再行赶路也不迟啊。”
“”祁睿慈对上师妹关切的眼神,终是点了点头:“也罢,就依你说的来吧。”
于是,二人在城主府中又停留了三日。这三日里,祁睿慈闭关运功,休养调息,不仅伤势尽复,还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金丹期。
十七岁的金丹期!
田宏得知后,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连道贺,视祁睿慈若神明。十七岁的金丹修士,这已非“天才”二字足以形容,这是足以震动整个修真界的旷古烁今之资!纵观修真界历史,能在二十岁前结丹者都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况且这种人无一不是身负大气运、大造化的传奇人物。
祁睿慈成为了当今修真界当之无愧的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