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您怎么样了?”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三皇子祁景泽扑到床前,看到母亲这般模样,也是眼圈发红。他与祁睿慈是一母所生,关系自然是非比寻常,听到七弟陨落的消息,亦是震惊悲痛交织。
尚贵妃猛地抓住儿子的手,眼神异常锐利偏执,带着一种母亲特有的直觉:“泽儿,你七弟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他打小就是同辈人望尘莫及的存在,怎么可能玄天宗所有人都平安归来,偏偏他死在了秘境之中?我不信!我绝不相信!此事定有蹊跷!”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声音激动:“我要去玄天宗,我要亲自去问个明白,生要见人,死死我也要见到他的尸首,我不能让我的睿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祁景泽连忙扶住她:“母妃,万万不可啊!您一向养尊处优,怎能经得起长途跋涉?”
“你住口!”尚贵妃厉声打断他,情绪彻底失控,“我现在就要去见你父皇!我要去玄天宗!谁也别想拦我!”
她不顾众人的劝阻,披头散发,仪容不整,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向皇帝的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早已听闻噩耗,正面色沉痛地对着御案上那份关于祁睿慈的奏报出神。他最宠爱、也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
“陛下!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陛下!”尚贵妃哭喊着闯入,扑倒在御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陛下,臣妾不信,睿儿他怎么会玄天宗所有弟子都安然无恙,为何独独我的睿儿出了事?这绝不可能!睿儿他自幼聪慧,天赋异禀,同辈中无人能及,他怎么可能死在一个秘境里?此事定有蹊跷,求陛下恩准,臣妾要去玄天宗!臣妾要亲自去问个明白,活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到尸首!睿儿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皇帝看着爱妃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听着她声声泣血的哭诉,心如刀绞。他何尝不觉得此事蹊跷?祁睿慈的天赋和实力他再清楚不过,陨落于区区一个秘境之中,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尚贵妃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我见犹怜:“陛下求您了让臣妾去吧陛下若不让臣妾去,臣妾就就长跪不起!”
皇帝终究是心疼爱妃,他沉吟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亲自起身扶起哭成泪人的尚贵妃,沉声道:“罢了,爱妃莫哭,朕准你前往玄天宗就是了。但此行路途遥远,你一人前去朕如何放心?”
他顿了顿,思虑周全后,对尚贵妃道:“朕会派一队精锐禁卫随行护你周全,再调派两名化神期的修士跟着。另外,让景泽也陪你一同前去,他行事稳重,有他一路上在你身边侍奉照顾,朕也能安心些。”
“臣妾谢陛下恩准!”尚贵妃泣声叩谢。
皇帝虽允了尚贵妃前往,却也深知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以免徒生事端,引发朝野不必要的猜测甚至动荡。于是,一切安排皆低调从简。
尚贵妃褪去了繁复华贵的宫装,乔装打扮为一个寻常的贵妇人,坐在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中。禁卫军身着青布短打,腰佩普通环首刀,扮作了随行的家仆。三皇子祁景泽穿着普通的锦衣华服,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紧随在马车一侧,像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两名化神期修士骑着高头大马,面容普通,气息收敛,如同寻常的江湖客,跟随在队伍中。
车马辚辚,朝着玄天宗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