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中又带着与宴云钦相似的压迫感,有时候又像是错觉一般。
很矛盾的一种感觉。
盛姿有些揣测不透江苡,垂着头没敢再说话。
画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江苡手中拿着画笔,画布上的画隐隐有了形。
门外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佣人站在门口出声
“江小姐,外面有一位姓金的小姐找您。”
江苡手中的画笔顿住一瞬,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画完这一笔才道:“带她过来。”
金盛惜走进画室的时候,江苡正把笔放下。
盛姿自觉退出画室,路过金盛惜的时候笑着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金盛惜微微挑眉,等盛姿走出画室,随手把画室的门关上了。
此时画室内就只剩下江苡和金盛惜。
金盛惜上下扫视了一遍江苡,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坐到江苡身旁,面色稍认真,“江小苡,你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她记得她毕业前离开国时,江苡还经常因为各种事务到处跑。
只有一年前,她听向榆提了一嘴江苡的身体变差了。
她那时就猜测江苡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身体的给折腾病了。
江苡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画画需要用到的材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简路池看见你了?”
提起这件事,金盛惜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郁闷地应了一声。
江苡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她,“然后呢?”
金盛惜往后靠着椅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能咋,死不承认呗。”
当时手被人按住,她转头差点就是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好在临到嘴边时收住了。
看见按住她手的那个人是简路池时,金盛惜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吗?
脑中乱成一团,但理智告诉她要镇定。
于是她抬眼,在简路池出声前冷着声开口,“有事吗?”
简路池似乎愣了愣,随后试探性地开口:“你是余思宁?”
“我不是。”金盛惜快速地否认了。
简路池看着她眉眼中透着的烦躁,有些失神地垂下了手。
金盛惜趁着这空隙,打开车门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江苡支着下巴听金盛惜说完,微挑眉,“那你还敢来这里?就不怕再遇上?”
“怕什么。”金盛惜看着天花板,“反正都已经遇上了,再问我就死不承认呗。”
江苡默了默。
她不了解金盛惜和简路池的往事,因此不懂简路池为什么这么执拗地找人,而金盛惜却对简路池避之不及。
“对了,游飞扬呢?”江苡想起金盛惜来京城的目的。
“谈好了。”金盛惜想起这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昨天游飞扬跟在她身后离开的。
那人还算守信,说答应金盛惜一个条件就真的答应了,没有食言。
金家最近在与另一个家族抢一块地,两家以前都是做不正经生意的,于是便约好了进行赛车比赛的方式抉择。
双方都不愿意闹得太僵,便凭本事看谁请的赛车手更厉害。
金盛惜作为金家的二小姐不方便亲自出面,便只能另请人来参加比赛。
游飞扬便这样被金盛惜选中,但如何把人请过来又是一个难事。
江苡就是这样把人骗来京城的。
现在金盛惜来京城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是不愿意在京城多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