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好,那就说点你不知道的吧,来之前我查过你跟魏家的事,你有没有想过,魏家为什么突然会把你送上周京聿的床,魏家那小儿为什么又在那两天非得缠上你,陈盏,如果这里面没有周京聿的推波助澜,没有他给的暗示,你不会那么快的认清形势去投靠他。”
陈盏心下一震。
谢序:“四九城里每个执着于权力的都是心机深沉之人,他要是真心爱护你,就不会在这种危险时刻,将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陈盏听着,只觉得心脏犹如被冰冻的手掐住,呼吸开始不畅,死死地抓住轮椅的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失了态!!
“另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魏云锡死了。”谢序继续道:“国外,出了车祸,当场被碾死,是四九城里人的手笔。”
魏云锡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他死了陈盏心里有阵痛快,可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苍白。
“所以呢谢司长,你也是四九城里的人,你跟我说这么多,重点又是什么呢?”
“周京聿的调令不出两个月就会下来。如果你对他动了心,继续待在徐家,你跟他没有可能,我知道你妈妈想让你出国学习,也知道你有意考京大研究生。”
谢序也终于说明了来意,言语间参杂着苦涩,“陈盏,我跟你妈妈分手的时候,闹得很难看,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从知道你的是我女儿我,我一直很歉疚。如果可以,作为你的父亲,我想接你回谢家,想要弥补你。”
陈盏闻言也只觉得可笑,她尽量冷静的说道:“谢司长,我不是一直都有父亲,也不会从今天就有了父亲,更不需要你的弥补,如果觉得歉疚,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好吗?”
谢序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早料到陈盏会是这样的态度,退一步道:“陈盏,我永远是你的亲人,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
谢序是请了几天假,特意来榕川处理魏家的后事,事情办完自然也就带着人走了。
但是他把谢淮谦留在了榕川,他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回回吃了闭门羹,还惹得陈娇花眼嫌。
谢淮谦也苦啊,四叔不能在榕川久留,于是他留下来的差事,他不得不办。
俨然四叔高看他了,徐家阿婆那两母女,天天防贼似的防着他,至于陈盏,他更是没机会见着。
前一两周医院换药,还能打个照面,后面伤养好了,就只等拆石膏,也就见不上面。
陈盏最近被徐婧收了手机,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安心准备出国留学的事,许安安好几次电话打到陈娇花这里来,老人家还是好说话的,邀她上门来玩。
徐婧对许安安替陈盏瞒着周京聿一事,对她没了信任,每回来家里,徐婧都在,许安安在家天不怕地不怕的,独独畏惧徐婧。
被这样的母亲天天这么盯着,属实压力太大,过来也只是坐两分钟,看看陈盏也就走了。
八月中旬,陈盏的石膏的终于可以拆了,那天徐婧乐团有场演出,就让顾文均送她们去医院,许安安也过来了。
下楼,谢淮谦早就把车停在了单元门外,一副等着献殷勤的模样,但是陈娇花还是看他不顺眼,没办法谁让他姓谢。
关于陈盏身世,许安安也知道了些事,悄悄碰了碰她胳膊,“这就是谢家那边过来的人,据说还是你堂哥?”
陈盏冷淡道:“不是我堂哥。”
许安安轻挑了下眉,怎么这些高门子弟个个都长得挺帅。
谢淮谦又吃了冷眼,老老实实的开车跟在后面,顺便将陈盏的情况随时发给四叔那边。
让陈娇花先在下面等着,医院上上下下也不方便,就让许安安推着她去拆了石膏。
坐了一个月的轮椅,陈盏终于能正常下地走路,她也不免终于露出了笑意。
许安安见此悄悄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要缓不过来了,果然还是多笑笑人才有生机。”
避免谈到陈盏的伤心事,都有意不提起那个人的事。
许安安先拿单子下楼缴费,陈盏则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等到人出来时,面前突然多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魁梧男人,其他从厕所出来的人,见这阵仗都加快脚步的离开,怕沾染上什么麻烦事儿。
白祁站在面前,面色恭敬道:“陈小姐,周先生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