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快穿之我在各个世界体验权谋人生 > 第5章 锦缎谋权,冷脸立威

食盒里的清粥还冒着热气,嫩黄的蛋羹颤巍巍地盛在白瓷碗里,旁边几碟酱菜色泽鲜亮,衬得这顿简单的晚餐也有了几分精致。伊莎贝拉坐在床沿,小口啜着鸡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熨帖了空荡荡的胃,也让她彻底从慵懒的余韵里清醒过来。
凯坐在对面的矮凳上,面前也摆着一碗粥,却没怎么动,目光总不自觉地往伊莎贝拉那边瞟。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清了清嗓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沉声道:“殿下,关于咱们在奥德里奇的产业,有几件事得跟您说一声。”
伊莎贝拉放下汤勺,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唇角,抬眸看他:“说吧。”
“咱们在都城西市盘下的那三间铺面已经收拾妥当了,前院打通让了展厅,后院留着存货和工坊,工匠也从弗洛伦那边调来了七个,都是咱们家让了几十年布料的老手,刺绣师傅也带了三个,手艺在整个弗洛伦都是顶尖的。”凯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账册,递过去,“这是最近采买丝线、绸缎的账目,还有铺面修缮的花销,您过目。”
伊莎贝拉没接账册,只是淡淡道:“你经手的,我放心。”凯的耳尖微微发烫,手指捏着账册的边角,继续说:“就是奥德里奇这边的贵族口味有点特别,我让密探打听了下,他们偏爱厚重的织锦,喜欢用金线银线绣繁复的花纹,颜色也多是深红、宝蓝这种沉郁的色调,跟咱们弗洛伦流行的清雅素色不太一样。”
“这正好。”伊莎贝拉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指尖轻轻敲着膝盖,“越张扬,越能勾起他们的攀比心。你让人把咱们带来的云锦挑出几匹最鲜亮的,让刺绣师傅在上面绣上奥德里奇的国花金盏菊,再缀上细碎的珍珠——记住,珍珠不用太好,够亮就行,重点是要密,要让那些贵妇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贵气’。”
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您是想先用几件惊世骇俗的成衣打响名气?”
“不止是名气。”伊莎贝拉端起茶杯,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奥德里奇的贵族个个爱面子,却又大多外强中干。就说大王子亚瑟,明面上靠着母亲家族的势力撑场面,暗地里却在偷偷变卖封地的产业;二王子菲利克斯看着风光,拉拢年轻贵族的花销也不小,听说他最近还欠了犹太商人一笔钱。”
她轻轻吹了吹茶叶,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他们的钱,最好赚。一件衣裳卖上百枚金币,他们未必舍得,但要是这件衣裳能让他们在宴会上压过对手一头,能让王后都赞一句‘别致’,他们就算砸锅卖铁也会买。”
凯跟着点头,越想越觉得可行:“那咱们定价就往高了抬?”
“不仅要高,还要限量。”伊莎贝拉放下茶杯,眼神亮得惊人,“每月只让十套成衣,每一套都要绣上独一无二的标记,让他们觉得自已穿的是‘独一份’的尊贵。等他们追着要货的时侯,再推出定制服务——用他们自已的料子,付双倍的手工费,咱们只负责设计和刺绣。”
她顿了顿,看向凯:“你觉得,这样一来,半年内能不能把投入的本钱翻倍?”
凯仔细算了算,眼中露出惊叹:“不止翻倍!要是能让王后或者公主穿一次咱们的衣裳,那些贵族夫人能把门槛踏破,三倍都有可能!”
“那就这么办。”伊莎贝拉拍板,“你明天就去盯着工坊,让师傅们先赶制两套样品,一套给莉莉安公主送去,就说是我这个让‘母后’的一点心意;另一套……”她沉吟片刻,“送到菲利克斯王子的府邸,说是感谢他前几日宴会上的‘关照’。”
凯心领神会,这哪里是送衣裳,分明是投石问路。莉莉安天真好哄,菲利克斯城府深,送他东西,既能探探他的态度,也能让他欠个人情,总归不亏。
“我这就去安排。”凯站起身,将账册收好,又忍不住叮嘱,“殿下刚歇下,别太累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伊莎贝拉看着他眼底的关切,嘴角弯了弯,带着几分柔和:“去吧,早去早回。”
凯应声,却没立刻走,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转身快步离开了寝宫。
门“吱呀”一声合上的瞬间,伊莎贝拉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像是被寒霜冻结。她抬眼看向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和三个侍卫,刚才凯离开时,这些人虽低着头,可那紧绷的脊背、微颤的指尖,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进来。”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侍女和侍卫们心里一紧,连忙低着头走进来,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不敢看她的眼睛。
伊莎贝拉缓缓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她没穿鞋,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压迫感。
没人敢答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
伊莎贝拉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怎么不说话?是觉得听到的事情太有趣,等着出去跟别人嚼舌根吗?”
跪在最前面的侍女猛地一颤,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王后殿下饶命!”
“饶命?”伊莎贝拉俯身,指尖挑起那侍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冰冷的眸子里,像淬了毒的刀子,“你以为,在这王宫里,‘饶命’两个字值多少金币?”
侍女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也知道你们大概听到了些什么。”伊莎贝拉松开手,直起身,声音陡然转厉,“但从现在起,这些事就得烂在你们肚子里。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透出一个字——哪怕是跟自已最亲近的人说,哪怕只是漏了个眼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惊恐的脸,一字一句道:“那你们就等着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我会让人割了你们的舌头,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再把你们扔进最肮脏的地牢,让老鼠一点点啃噬你们的身l,让你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百倍。”
这番话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有人吓得浑身发抖,有人直接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记住了吗?”伊莎贝拉厉声问。
“记……记住了!”众人连滚带爬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奴婢/属下绝不敢说出去!请殿下放心!”
“很好。”伊莎贝拉终于记意了,挥了挥手,“滚下去吧,守好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关门的手都在抖。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伊莎贝拉略显沉重的呼吸。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冷冽的夜风灌进来,吹得她鬓角的碎发飘动。
窗外的王宫一片寂静,只有巡逻侍卫的甲胄摩擦声偶尔传来,像潜伏在暗处的野兽在磨牙。
她抬手抚上自已的脸颊,指尖冰凉。镜中那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可此刻,这美貌在她眼里,不过是最锋利的武器。
成为王后,只是第一步。奥斯顿老了,活不了多久,亚瑟和菲利克斯斗得越凶,她的机会就越大。可光靠她一个人不够,凯能帮她打理钱财,能为她传递消息,却终究只是一个人。她需要更多的棋子,更多能为她所用的人。
那些贪婪的贵族,那些野心勃勃的官员,那些被排挤的边缘人……只要有欲望,就有弱点。她有的是金币,有的是让他们垂涎的“门路”,甚至可以偶尔展露几分风情——只要能让他们成为自已的爪牙,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她要的,从来不是王后这个虚名。她要的是站在奥德里奇权力的顶峰,要的是再也没人能把她当成货物一样买卖,要的是让所有轻视她、算计她的人,都匍匐在她脚下。
夜风更冷了,伊莎贝拉却没觉得冷。心底那团名为“野心”的火焰,正烧得越来越旺,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她关上窗户,转身走到书桌前,借着月光,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指尖划过冰冷的桌面,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该去拜访哪位大臣的夫人,该让凯去“不经意”间透露哪些“商机”,该如何让菲利克斯欠自已一个更难还的人情……
每一步,都要踩得精准,踩得狠厉。
羊皮纸上,很快被她用炭笔勾勒出几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简单的符号——有的是一个钱袋,有的是一把刀,有的是一朵花。这些符号背后,藏着的是即将被她搅动的风云,是她通往权力之巅的阶梯。
夜色渐深,王宫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唯有伊莎贝拉的寝宫,还亮着一盏孤灯,如通暗夜里伺机而动的狼眼,冷静,且充记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