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洲极其爱面子,他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脸色难看不已。
忌讳霍家的念头,输给了他脆弱的自尊。
“就算你是霍京泽的助理,今天的事情,也没有你掺和的余地!”
贺南洲的反应显然过激,金明可是霍京泽的助理,能被霍京泽提升到如此地位,他可比贺南洲沉得住气太多了。
面对贺南洲的破防,金明仍旧脸上带笑,“樊小姐和霍总有婚约,也就是霍氏集团未来的女主人。”
“霍总说了,霍家的人,没有在阿猫阿狗手下受气的道理。”
气氛剑拔弩张。
贺南洲转头看向樊意,他话里带着威胁,“阿意,我们的事情,你真的要让外人来掺和?”
他自以为将樊意迷住,只要是他的感受,樊意就应该万分在乎。
迎着他势在必得的目光,樊意却毫不配合,“贺南洲,究竟谁是哪个外人,需要我向你强调吗?”
自取其辱的贺南洲先是怔住,而后愤怒到几乎在发抖。
但偏偏这时,金明按照霍京泽的吩咐,笑眯眯地‘提醒’了贺南洲,“看来贺家前几天的事情是解决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有时间,这样小小的纠纷,还要樊小姐在场才能处理。”
他话里的意思,贺南洲尚且还在反应,贺母已经听明白了。
贺母的脸色黑了下来,她没说话,跟贺南洲眼神接触了片刻。
被怒火冲昏头的贺南洲,在贺母意有所指的目光提醒下,逐渐冷静了下来。
贺家正在处理的事情
这几天的贺家算不上安稳,他们刚拿下的一块儿地皮,在拆除时遇上了些麻烦。
贺南洲眼神一凝,那个‘麻烦’还是他亲自雇人去处理的,而且处理的方式,有些见不得光。
他都不用怀疑,霍京泽助理别有深意的话,只能是指向这件事。
苦苦思索,贺南洲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有没有留下把柄。
他不敢赌。
心底憋着股气,贺南洲咬紧了牙,用极为不善的眼神,紧盯着眼前的樊意。
“阿意,你就非要用别人来逼我?”
他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好像将樊意伤透了的人并非是他。
樊意迎着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被贺南洲刻意地颠倒黑白激怒,也没有被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影响判断。
有了霍京泽专门安排的金明,她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完全脱离了贺南洲的算计。
“贺南洲,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我替你回忆吗?”
她冷冷开口,明知道贺南洲是在指感情方面,她偏要扭曲。
跟贺南洲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都会让她无比恶心。
她故意把意思给扭曲,贺南洲看了出来,正打算说些什么,贺母就开了口,“好了,一个女人而已。”
话里对樊意的贬低和轻蔑,毫不掩饰。
即便是迫于霍京泽给到的压力,才放弃了强行动用关系将樊意关押的打算,但贺母还是装出一副是出于大度的模样。
母子二人的虚伪让樊意产生的嫌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