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2点多。
黎淑然在等了2个小时后,终于起身了。
她拿着所有工具,放在一个背包里,悄悄的走去地下室的方向。
她要去地下室负二层。
负一层没什么,是正常的停车场。
她穿着一套黑色衣服,悄悄的从步梯下楼。
夜安静的只有黎淑然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家里所有的门都是密码指纹锁。
只有地下室是正常的锁。
但是为了安全,除了正常的锁,还多安装了3把老式的挂锁。
黎淑然一直都在想,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这么谨慎呢?
今晚,她一定要知道,这个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温南方到底在让什么?
黎淑然一步步轻轻的从步梯走到负二层。
还好这里的监控正好在修,听说是系统在升级。
这个消息也是老郑透露给自已的。
老郑很好。
而此刻,在黎淑然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跟着。
他一步步轻轻的跟着。
呼吸声也控制着。
当黎淑然到了第一道门开始用工具开门……
可她怎么会开锁呢?
那是她以前在老家读书时,认识一个很淘气的女孩子。
她家里很穷,但是她和她一个一个堂哥学了开锁的诀窍。
后来就教了黎淑然。
那是黎淑然学了以后还用自已家的锁试了试,但是因为技术不行,把门锁弄坏了。
后来因此还被家人揍了一顿。
再后来她自已摸索着,偷偷开了多次自已家所有的门。
竟然一次都没弄坏,而今晚她能不能成功?
她拿出了一根铁丝,在来之前她就用钳子把一端弯折成135度角(长度5毫米),另一端弯成90度手柄。
接着将弯折的那头插入锁芯窄侧到底,然后轻微旋转,并感受锁芯内部弹簧,再逆时针转动约30度,就能弹开锁舌。
锁开了。
3把锁没几分钟就打开了。
黎淑然长舒一口气,继续开锁。
下面的锁是执手锁,不是很好开。
多年没开了,黎淑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能不能得手。
当她把美工刀的刀片插入锁芯时,她的右手开始按压执手,可是没反应。
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突然,后面一个人突然在她耳边说:
“老大喝酒回来了,从大门进来的。快收拾好走。”
黎淑然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听完他的话,她知道这人是老郑。
她快速把3把锁又装了回去。
接着被老郑拉着黎淑然去了自已在一楼的管家室。
门外一声叫声给二人吓了一跳。
“给老子再拿酒,春姨,快点。”
接着听见杨小曼声音压的很低,
“你个死人,大晚上半夜2点才回来,小心爸收拾你。”
“老子怕个灯啊!我有钱,我怕他,看老不死的,天天管我,我天天管理公司都累死了,还骂我,老子受够了……”
接着就听见他们进电梯的声音。
接着一切归于平静。
左手边就是刚刚黎淑然下去开锁的地方,右边就是电梯的地方。
如果半夜发出一点点声音,很容易被发现的。
那到时侯了就不得了。
如果真被发现偷偷开门锁,那岂不是性命都不保了。
老郑在漆黑中用气声叮嘱黎淑然:
“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过几天,等家里人不多,安全的时侯我通知你。”
黎淑然心里一阵感激,
“好,那我等你消息,我回去狗窝了!”
“去吧!小心点,注意监控,躲着点。”
老郑打开了了这一楼管家室的门,探头看了看。
便让黎淑然走了出去。
回到狗窝。
黎淑然把背包放回了狗窝夹层。
她叹口气想:
“今夜太危险了,差点出事,下次一定注意。”
天亮了。
突然从地下室传来一阵女人的惨叫声。
“啊……我什么都没让。”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啊……”
接着声音再也没响起。
黎淑然在狗窝里假装睡着。
只听见一阵嘈杂声出现,别墅大门开启。
有人说:“她就这么死了,不会吃官司吗?人家家里肯定有人来找啊!”
另外一个说:“他儿子早就不管她了。”
“那家里又少了一个保姆,怎么整?”
“回头我们头儿让我再去找一个家里没什么人的保姆,这样出事不用负责。”
“那这尸l扔哪里去?”
“东山那里有咱们农场,扔过去连骨头都没了。”
“哦,知道啦!”
“好啦。别问了,你刚来的知道的太多不好,让你干啥就干啥。”
黎淑然听到这里,仍然闭眼假装睡觉。
她心里一阵惧怕:农场?里面养的什么?怎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门口车子启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这两栋挨着的大别墅,别墅里花草打理的超好。
红的花,绿的叶,还有别的颜色,都在争相开放,谁都想象不到那个地下室,残害过多少人?
今天黎淑然是第一次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或许因为她的一个纸条,害死了一个人。
春姨。
她很内疚,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有些后悔了。
可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杀人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多次了。
黎淑然手在发抖,她怕吗?
怕,可是她必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或许报警,举报后还能打击得了温南方。
可,也有可能温南方和派出所也有了关系。
一夜未眠。
天亮时,一个新的保姆拿来了早餐。
一杯豆浆,一个馒头,一个水煮鸡蛋。
这个保姆还算客气。
“黎姐,这是今天的早餐,快吃吧!我新来的保姆,乔春意,叫我春意就行,”
突然这个保姆看了看后面,环视四周以后,压低声音说:
“这个给你,看完吃掉。”
接着保姆假装大喊:
“你个老家伙,快点吃吧!不吃饿死你。”
黎淑然眼睛一亮,马上明白,她是故意这么说给别人听的。
突然在碗底有一张特别小的纸条。
黎淑然看看外面,老郑在指挥园丁打理花草。
几个小保姆在擦窗户,打扰卫生。
就连家里的阿拉斯加卡丘都在叼着一个皮卡丘玩儿。
而且它还不止一个玩具。
它的地位可比黎淑然高多了。
黎淑然嘴里吃着早餐,把纸条贴腿打开:
【我是郑秋志妹妹,我随母姓,有需要我来拿餐具时告诉我。】
黎淑然一脸喜悦,但不能表露太明显。
她把纸条放在豆浆里喝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