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道爷这是走了仙人运,姜家神王的陵园,我来了。”
半个月后,姜水之畔,一个鬼鬼祟祟的胖道士,笑容灿烂,满脸兴奋之色。
不无自得道,也就是他这种奇人,为了伟大的考古事业,才有这种毅力。
锲而不舍的观察,各大圣地,世家的神王,大能陵墓,寻找一个发现历史的机会。
这不,今日便寻到了姜家风水格局中的破绽,可以悄无声息间,潜入神王陵园了。
美好的盗墓,不对,是考古生活,又可以开始了!
“这小辈,还真有些门道,一般的大能,都没有他这种风水造诣。”
潜藏在暗中的姜家圣主,看着段德那无比熟练的手法,化开风水杀局。
犹如一只老鼠,马上要遛进米缸,也不由赞叹道,看着修为不高,却在某种方面,非常有天赋。
不枉他亲自下场,潜伏良久,还真是一条大鱼,身上有一些好宝贝。
一个四极境小修士,身上竟然有王者神兵,尤其是他的识海深处,有一种看不透的气息。
“哈哈,天上地下,古今大墓,唯我段德,盗术第一!”
无良道士非常兴奋,这一刻,他彻底化开了此地的风水格局,开辟出一条坦途。
神王陵园,近在眼前,真不知能得到何种神藏,无比开怀。
这如同剥开少女衣襟的那一刻,从神秘到可知,那一刻的感觉,是最奇妙的。
“是吗,可我叶黑才是盗墓界的祖宗啊,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道飘渺的声音,而后是一声闷响,段德被敲了一记闷棍。
而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感知,成为待宰的羔羊。
姜星奕悄然出现,无比谨慎,一连下了九种封印,从各种层次,束缚这个道士。
今日的事,很隐秘,也只有他的便宜老爹知道,连各大族老都不曾通知
“这个道士,还真是不简单,堪称人形宝库,要杀掉吗,一了百了?”
姜家圣主出现,一双眸子无比透亮,看出了这个胖子的潜力。
手上的动作却不慢,随意一捞,就从段德身上,取出三十多件神珍。
流转梦幻一般的光彩,让大能都觉得珍贵,尤其是其中九件神玉兵器,有一种慑人的气机。
“不必,父亲,这个人我还留有大用,将来有一桩因果。”
姜星奕连连摇头,自己的便宜老爹,可千万别做大死。
打劫一番段德,还算不上天大的因果,真要是杀死他,那可能会发生天变。
冥尊,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天帝级高手,坏了他的道果,那结果想必很惨烈。
就是恒宇大帝复生,虚空大帝再现,也得被碾成渣,一尊天帝若发疯,大宇宙都要半毁。
“也好,随你去吧,上一代羽化王的九神兵,倒也与你契合。”
姜仁笑道,也不勉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他这个孩子,生来早慧,比寻常人强上很多,有天生圣人之姿。
收获一个超级大宝藏,有不少东西,连他都用得上,就是看这个胖子,也顺眼了许多。
这样一个寻宝鼠,难怪自家孩子舍不得杀,韭菜嘛,得养肥了再割。
一个小道士,他自信可以压制,再怎么成长,也不会胜过荒古世家。
“父亲,帮个忙,他的识海深处的东西,帮我取出来。”
不多时,一番搜刮后,姜星奕的神念,开始进入无良道士的识海中。
当中有一个破碗,设有数十重封印,依旧透露出一种骇人至极的气息。
像是当中蕴含了日月星辰,可以吞下乾坤万物,有一种惊仙威势。
那是极道帝兵——吞天魔罐的盖子,是狠人大帝,以自身一世身,炼成的仙物!
“这件兵器,很妖,有帝的气息。”
姜仁施法,以至强神念,从段德识海中,取出那一口破碗。
神情郑重,有些忌惮,这口破碗,很可能是一件帝兵。
那代表了一种极道成就,不可超越,那是天地间最伟岸的力量
“吞天魔罐,狠人大帝的兵器,自然不一般。”
姜星奕平静道,这是上古吞天魔罐,最重要的一部分。
一个狠字动万古,昔年那个人,连自身的部分元神印记,也炼进了兵器中。
留下的这口魔罐,有一种邪性,仿佛还活着,有莫名的生命力!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不久后,恒宇殿中,姜星奕宝相庄严,结大道宝瓶印,吞吐宇宙洪荒气。
这是吞天魔功中的一种妙术,号称可以炼化诸天神魔,姜星奕以此来炼化吞天魔盖。
与帝兵交感,打上自己的烙印,可以动用其一缕神威。
冥冥之中,他好似化作了一尊无所不能的神灵,遗世独立,举霞飞升!
“至高无上的女帝啊,你虔诚的传人——姜星奕,祝您万寿无疆,仙福永享,勘破轮回,事事如意。”
“如果我不是您,中意的传人,就让这魔盖飞走吧。”
初步祭炼完成后,姜星奕还煞有其事,搞了一场祭祀,供奉至高无上的狠人大帝。
献上了一大堆,便宜又好吃的瓜果,摆在供台上,结果不出所料,毫无回应。
不过,姜星奕倒也不气馁,礼多人不怪,而且女帝既然不反对,那就是默许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正统,摇光,就不要怪我重拳出击了。
“欺天了,无良个天尊,狗一样的叶黑,我那么大一个碗呢,盖世神物啊!!!!”
数天后,一方荒原上,段德悠悠醒转,立时七窍生烟,鬼哭狼嚎。
一连吐出数口真血,几乎要昏厥过去,郁闷到吐血,也是一幅奇景。
段德气坏了,以头撞山,恨不得把自己葬下,埋骨蛮荒中,简直要自己杀了自己。
“妈了个巴子,终日打雁,如今被雁啄了眼,我为什么要犯贱啊,去盗那神王墓?”
无良道士鼻吐黑气,哇哇大哭,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孩子,弱小可怜又无助。
一连过了数日,他才缓过一口气,开始认真思量,究竟是谁打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