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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黎南松的话还没说完,管家已经瘫软在地。
“先生手下留情,都是江青羽逼我的!都是她的主意——”
话没说完,保镖就已经将他拖出了餐厅。
江青羽吓得不敢哭出声,餐厅里顿时落针可闻。
很快,走廊里就传来令人牙酸的声响,夹杂在管家的嚎叫中,像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江青羽颓然坐在地上,抱住黎南松的裤脚,“南松,南松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孕了啊!”
“孩子?”黎南松低笑着掐住她的下巴:“你当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吗?江青羽,你也配怀我的孩子?”
江青羽仰着惨白的脸,继续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肚子里的都是你的孩子,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黎南松忽然抬腿,一脚将江青羽踢开。江青羽的侧腰重重地磕在桌腿上,趴在地上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抽搐着。
“我说了,你不配怀我的孩子,更不配拿这个孩子来跟我谈条件。”黎南松双手插兜,居高临下,“你现在尝到的,远不及洛洛痛苦的十分之一。你该庆幸你那个妈死了,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给洛洛报仇!”
江青羽趴在地上,肩膀渐渐抖动起来,她嘶声大笑,“黎南松,你这个懦夫!你以为折磨我,就能抹杀你犯下的错吗?难道江与洛的离开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
她指着黎南松的鼻子骂道:“是你在江与洛植物人期间跟我上床的,也是你在她醒来后把她从女主人的房间里赶出去的!”
“你明明知道她妈妈就是因为丈夫出轨才会抑郁自杀,明明知道是我妈妈害得她昏迷了五年,还失去了怀了七个月的孩子!你都知道,你还逼着她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你以为没弄出孩子就不是背叛吗?装什么深情,你就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一个抛弃植物人妻子的混蛋!”
“闭嘴!”黎南松猛地冲过去,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江青羽的脸立刻高高肿起,她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黎南松,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离开?她早就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只会逃避和发疯的懦夫!”
“闭嘴!我叫你闭嘴!”黎南松发了疯般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在江青羽的身上,直到她的身下洇出暗红的血色。
江青羽的话像是一把刀,既刺进了他的心脏,又戳破了他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黎南松双拳紧握到指节泛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过了许久,他平复了呼吸,叫了保镖进来。
“送她去医院,”他声音森冷,“安排好流产手术。”
江青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奋力爬到他脚下,“不、不行!南松,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黎南松垂眸盯着她,话却是对保镖说的,“记得嘱咐医生,江小姐有严重的过敏,手术时就不要用麻醉了。”
江青羽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尖叫:“黎南松!你这个混蛋!你活该被江与洛抛弃!你不得好死——”
保镖捂住她的嘴,粗暴地将人拖了出去。
餐厅里再一次回到一片死寂,黎南松站在原地,眼底的暴戾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