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让卫忠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说:“您仔细回想,在南洋期间见过什么人?收过什么特别的礼物?或者回来之后身上是否多了什么东西?”
“多了什么东西”罗文凝眉沉思,“我每次出去都会给太太和家人带些礼物,这些算吗?”
我说:“是你的,跟家人无关。”
“我的,我的什么东西呢!”忽然罗文眼睛一亮。
“哎呀,还真有一样,不过我没带在身上,沈先生稍等,我马上让助理送来!”
他立刻打电话吩咐助理,不到半小时,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便匆匆赶来,双手替上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盒。
“沈大师您看。”罗文打开木盒,露出一串深褐色的佛珠。
“这是我从南洋带回来的,当时戴了几天,后来觉得不便就收起来了,您若不提,我差点忘了这茬。”
我取出佛珠,初看没什么问题,确实是样圣物,但我取来一块红布,盖在茶几上,然后用强光手电,在红布之下对准佛珠细细照看,果然,在两颗珠子的内部,隐约透出嗜血般的暗红色絮状物,还有扭曲诡异的符文在光下若隐若现!
“问题就出在这。”我将手电递给罗文,“您自己看看。”
罗文对着光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天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要仔细检查,当初请这佛珠时,那人说是什么古刹高僧开光的圣物,能辟邪保平安、助长运势,没想到竟是害人的东西!”
我道:“有这东西在,您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会败光。”
“而且它还会不断吞噬您的精气神运,时日一长,就连您的家人也不能幸免,后果就是人财两空的下场。”
“啊?这,这佛珠这么厉害吗?”
“这可不是什么佛珠,也保佑不了你,它是一颗借运珠,也可说是夺运珠!”
“什么?!”罗文吓得手一抖,佛珠差点落地。
他声音发颤道:“沈大师!您一定得救救我!”
我安抚道:“别慌,这珠子本身好处理,关键是背后下手之人,您得千万提防。”
“对、对!”罗文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当初本是谈完合同就要回来的,是一个生意伙伴特意带我去寺庙请的这佛珠,他自己也请了一串,所以我根本没起疑,难道是他?!”
旁边的助理适时插话:“老板,咱们丢的那些项目,最后好像都转到了他手里!”
终于真相大白,背后捣鬼的,正是这个所谓的合作伙伴!
我说:“这珠子幸亏发现得早,若让这借运珠在您家中待满百日,不止您一人的气运,就连您全家老小的运势都会被它吸尽!到时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罗文气得浑身发抖:“我和他相识十多年,当初若不是我拉他一把,他早就破产了,人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这种借运窃命的阴毒术法,多是南洋一带流传的邪术。
我叹道,“中原正道鲜少有此败类,若放在过去,这可是立斩不赦的大罪,偷人气运如窃人命,天道不容!”
你这位合伙人定是在国外听了什么人的蛊惑,起了歪心思。
罗文眼中满是后怕与庆幸:“多亏遇到了您啊,沈大师,您可有办法帮我把运气找回来?”
放心吧。我语气笃定道,我不仅要把你的运气找回来,还得给这个幕后人点颜色瞧瞧。
听闻此言,罗文身子前倾,一脸震惊道:沈大师,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文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你是说也要搞我那个合伙人一把?可他人在国外啊!
我嘴角微微一扬,指尖轻点那串暗藏邪气的佛珠:国外又如何,这颗借运珠就是最好的媒介。
卫忠,清场,闭户!
卫忠应声而动,店门紧闭。
我在店铺中央踏罡步斗,布下七星灯阵,中心处放着一尊青铜逆煞盆。
东置无根水,南放雷击木,西摆开元币,北悬青铜镜。
我一边念诵符咒,一边将四样法器安置妥当。
随后我取来朱砂、雄鸡血,刺破中指滴入血珠,笔走龙蛇间,画了一道返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