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曹乐乐脱口而出后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摄像头往怀里藏了藏。
我直接把电脑一把扯了过来，对准了曹文骏他妈的脸。
“阿姨，救护车就在门外。你是自己站起来，还是等医生进来拆穿你呢？”
她的眼睛抖了两下再也憋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大喊。
“你这老斑鸠，我儿子又高又帅娶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现在居然敢离婚，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你看你没个女人样，难怪我儿子说躺在你旁边还不如用自己的手。女总裁又怎么样？一个保姆都比你强。”
曹文骏急得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妈你说什么！我们还在……”
“还在直播呢，你怎么就把我的真实面目给暴露出来了呢？是么？”
我调到了直播页面上，弹幕已经全炸了，曹文骏在网友嘴里成了绿茶哥。
他父母的信息已经被开盒，大家都在说要去线下真实一把他们。
我把镜头转向了自己。
“感谢大家替我发声，但这毕竟是我家的家务事，我会交给律师妥善处理的，大家也不要太冲动了。”
“至于后续，我可能会在公司账号上发布，感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
“顺便说一句，姐姐看男人眼光差，但业务能力还是很好的。想力挺我的话，就去逛逛即将到来的艺术展吧。”
说完后我退出了页面，曹乐乐想要来抢平板，我直接塞进了保镖怀里。
“这是我的东西，想要的话，就让你萱萱阿姨给你买吧。”
他疯狂地跺脚大哭，曹文骏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他爸试图冲上来揍我但被保镖压在了地上，他妈就在旁边尖叫。
场面乱成一团，但现在的房主早就报了警，警察赶到把他们都强制赶了出去。
我坐进车里时，曹乐乐哭着跟在后面跑。
“妈妈，妈妈，妈妈不要走，妈妈我错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摔倒在地，又被曹文骏他爸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
司机有点不忍心地看着我：“叶总，孩子毕竟还不懂事。要不要……？”
我两眼一闭靠在了椅背上：“开快点。”
陈萱萱眼看曹文骏没了钱，早就跑了。
曹文骏没办法，只能带着曹乐乐回了农村老家。
那栋破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到处散发着霉味，连屋顶都是漏的。
曹乐乐虽然没有自闭症，但从小娇生惯养出了高敏感的脾气，一有不顺心就尖叫着搞破坏，把曹文骏所剩无几的名牌衣鞋都给撕烂了。
曹文骏的好脾气本来就是装出来，他拉起来就把曹乐乐打得嘴角流血，牙都嗑掉了好几颗。
没有收入的他想强迫孩子做直播赚钱，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只要曹乐乐一出现，大家就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他。
渐渐的，曹乐乐又白又嫩的小脸变得干瘪蜡黄，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我回爸妈那儿住了几天，我妈看着账号里可怜的外孙，犹豫着开口道。
“男人不要就算了，孩子毕竟是你亲生的。昨天乐乐给我打电话了，哭得我心都碎了，要不你去把他接回来吧？反正我们家也不缺养一个孩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