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来这里前两天,我突然发现某张银行卡在深夜被扣了款。
点进去一看,居然是笔价格不菲的私人转账。
我顺着卡号找到了收款人,发现那是倒卖违禁药物的小贩。
曹文骏网购了500毫克的氰化物,想要用它来对付谁不言而喻。
可就像我忘了解绑一样,他也忘记了自己的电子支付方式全是走的我的卡。
他们一家被带走前,曹乐乐扭动着身子疯了似的咒骂我。
“你这贱人到底在拽什么!我是未成年人我不会有事的!出来我还杀你!”
“离婚了又怎么样,我是你儿子我就有继承权!你等着,等你死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女警担心地扶住了我。
“童言无忌,肯定是被爸爸他们教唆了,以后懂事了他会明白的。”
我苦笑着抬起头:“算了,一个是非不分的孩子,我也不想要了。”
其实在来之前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如果能听到这孩子对我一点爱意,我也愿意带他走。
可直到最后,我听到的都是无止境的诋毁和谩骂。
把所有证据提交上去后,我的离婚判决书很顺利就下来了。
曹文骏因为非法持有化学物品以及故意伤人被判了十年。
曹乐乐虽然是帮手,但念在年纪太小,教育后就放了出来。
曹文骏他妈妈总觉得是这孩子害了自己的儿子,从此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整天非打即骂,连饭都不让曹乐乐吃饱。
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乖张,有天因为做饭咸淡的问题又和他奶奶起了争执,最后他用凳子把人砸成了瘫痪。
那年曹乐乐16岁,终于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了代价。
后来我在爸妈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男生,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
我听孩子心声的能力依然没变,可每天听到的都是“好爱妈妈”、“我好幸福。”
有天孩子过生日,我包了市中心广场的整片空地,给她放无人机庆生。
无人机在专业人士的操纵下一会儿排成她的名字,一会儿排成生日快乐,远处的大屏上滚动播放着她的照片。
女儿开心地直拍手,窝在我怀里奶声奶气:“谢谢妈妈,我好高兴,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远处人群里突然传来了打闹声,原来是两个卖玩具的小贩被城管驱赶,他们正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凭什么不能在这儿卖?你有本事打我啊!我告诉你,我腿不好,你动我一下试试。”
“啊呀,公务员打人了,大家都来看啊。”
我一眼扫过去,看到了熟悉的一老一少两张脸。
老的那个看着我愣了一下,迅速把头低了下去;小的那个扔了手里的东西,朝我这里走了几步。
女人害怕地抓紧了我的手:“妈妈,你认识他们么?”
我抱着她转身,把背后的纷纷扰扰都留给了保镖处理。
“当然不认识啊。宝贝今天开心么?我们回家吧,妈妈给你烤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