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姜矜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姜矜这么愚蠢，不可能会察觉到的。
来福很快就端了一盆洗脚水，放在地上，就要给姜矜脱鞋，却被姜矜躲过了，她直直地看着霍凛川，“你来。”
来福也看了过去，脸色不太好看，一直都是他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的，今日公主竟然要让别人伺候，这让他有些不服。
霍凛川一看就是粗手粗脚，看起来粗鄙得很，一看就不会伺候人，但是是公主吩咐的，来福也就只好给霍凛川让位了。
霍凛川当然感受到了来福愤愤不平的目光，心中只觉得可笑。
想到自己的目的，霍凛川忍气吞声的走了过去，蹲到了姜矜的面前，给她脱鞋。
不得不说，姜矜虽然人坏又愚蠢，但是她这身皮囊还真是顶级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不雪白。
也越发衬托霍凛川的手粗粝宽大，霍凛川看着也就没那么反感了。
但是心里依旧有些膈应，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还是给姜矜，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不过没关系，很快姜矜就会消失，那么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他人生中的事情。
现在他只能忍辱负重，他会让姜矜付出代价的。
姜矜被伺候不满地咕哝：“你能不能轻点，你弄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一点都不觉得让大漠太子做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对。
霍凛川面部肌肉若有似无地抽了抽。
为自己的刚才那恶心的想法产生了一种反胃的冲动。
他真的是被逼疯了吧，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想法，竟然只是对脚就魔怔了一样。
霍凛川心里波涛汹涌，可眼睛都没有离开一下。
那纤细的脚腕仿佛他稍微的一用力就能捏断。
而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猎物还洋洋得意，指着他的鼻子骂。
霍凛川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半蹲的下来，掩饰住了很明显的位置，把头偏到一边，喉头动着，半晌吐出三个字：“我轻点”
他半蹲着，挺直的腰背也慢慢地弯了下来，他用滚烫的手弄水抚摸着那双脚，炙热的呼吸仿佛都洒到了脚背上，脸几乎要贴在脚上。
偏偏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姜矜都被他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下意识地把脚扬了起来，带出来的水珠撒迫不及防地撒在了霍凛川的脸上，脚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划过，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温热的水顺着霍凛川的嘴角流了下来。
姜矜咽了咽口水，她真没有想到把洗脚水洒在人家脸上，她还没有这么恶心。
可如果这个时候让霍凛川擦脸的话就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寂静而又尴尬。
姜矜目光闪躲，有些不敢看霍凛川的眼睛。
希望霍凛川能再忍忍，不要这个时候暴起把她给打一顿。
就她这小身板，扛不起霍凛川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