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川,我问你话呢!”
姜矜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她低眸看着半蹲在地上的霍凛川,唇瓣很艳,与那张冷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高在上。
半晌,霍凛川抬眸,他的鼻梁很高,轮廓极其锋利俊美,他的唇很薄,都说薄情的人唇薄,那双眼睛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幽深而又冰冷,冰冷刺骨到人的心中,让人不敢靠近。
都这个时候了,姜矜依旧是那种眼神,仿佛把这里还当作公主府,所有人都必须听她的,可以为所欲为。
霍凛川缓缓地站起了,大漠的人骨架都很大,他更是其中的翘楚,那高大的身体完全的站直,影子随着他的起身拉长覆盖了姜矜,“话,不能好好说吗?必须要这样?”
女人被气得浑身颤抖,轻柔的发丝就凌乱地披散在胸前,显得单薄,犹如花枝般的青涩感,唇粉而薄,仿佛微微揉捻就能碎掉。
可她那双漂亮魅惑的桃花眼又是极其的亮,像是里面有另一种迷人的火焰正在熊熊地燃烧。
“我哪样?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姜矜很气愤,要是在以前恐怕直接一巴掌扇过来了,“霍凛川,你注意你自己说话的态度!”
霍凛川道:“是你先进来。”
把这里的东西翻得一团乱,搞得乱七八糟,姜矜却一副好像很生气,很生气,随时都要伸出巴掌扇他的样子。
姜矜手掌微微蜷缩,她当然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的无理取闹,也就是这个时候她要试探一下霍凛川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可能突然装作一副很深情,对霍凛川很好的样子,这不符合人设,而且他会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生命也会有危险。
霍凛川是一个很警惕且多疑的人,只有这一副草包恶毒公主的模样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在霍凛川眼中姜矜就是一个脑子里面装的全是水,且恶毒又好色又花心,反正等等各种贬义词。
现在姜矜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
霍凛川这几日一直都早出晚归,姜矜能察觉到他一定正在闷声干大事,而且桌子上的信件她虽然看不懂,但她一定知道霍凛川要回大漠。
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然后自己回到大漠去吧。
这不可能,姜矜被丢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一种祸患。
看样子霍凛川也没有准备想杀她,那霍凛川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个阴谋不知是好是坏,姜矜也猜不出来,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毙,万一对方这几日,其实在想着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俗话说,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姜矜也不可能只靠他那一点点好感度,就信任他。
姜矜脑子思考得飞快,面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她强压着委屈,声音沙哑地说道:“你的人都是属于我的,我想来就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对于这种不可理喻的话,霍凛川只是把地上乱七八糟,留了好几个脚印子的被褥和衣服全都捡起来,一边收拾一边拍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