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胖子剧烈的反应,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和疼痛感也仿佛被点燃了,闷闷地钝痛起来。他环顾同样流露出困惑和“熟悉感”的其他三人,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
“是不是?你们也都有这感觉!是不是!感觉熟悉,却都不认识!胖子感觉最他妈邪门!”
吴邪的声音拔高了,“那我呢?我呢?!我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就觉得心里头堵得慌,看见她照片就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是不是都失过忆?我是不是以前有过个女朋友?爱得特深那种?结果给忘了?!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啊?!你们告诉我!”
他的询问回荡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像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众人的神经。集体失忆的可能性?吴邪神秘的“前女友”?这个推论太过离奇又似乎是为数不多的解释。看着吴邪痛苦迷茫的眼神和胖子捂着心口的惨样,连解雨臣和黑瞎子都觉得后脊梁骨有点发凉。张起灵的唇抿成了一条更直的线,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深重复杂、连他自己也未能解读的情绪碎片——那些碎片太过古老,混杂着难以言说的悲怆和宿命般的沉重。
“等等。”解雨臣率先从震惊和纷乱思绪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点,眼神如刀般看向吴邪,“你还没说清楚,这张照片……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女子的身份是什么?”
这个问题瞬间将众人从荒诞的失忆猜想中拉了回来,目光再次聚焦到吴邪身上,带着强烈的探寻和审视。这才是源头!
吴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指着照片说:
“这照片,是一个女警察给我的,确切地说,是给我过目询问的。”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就上星期的事儿。杭州,离我们吴山居不远,西湖边上的白堤断桥附近,出了人命案子!据警方的初步调查,死者就是这照片上的姑娘!”
“死者?!”王胖子捂心口的手一僵,失声道,脸上痛苦未消又添震惊,更觉得这心口的疼来得毫无道理。
“对!警方对外公布的消息里,这姑娘应该是被人残忍杀害放干血液,然后抛尸到湖中,
吴邪的语气沉重起来,“**但……邪门的事情来了!说是抛尸湖里,但是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发生命案到今儿为止,湖里捞遍了,附近也搜遍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说到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后怕,“尸体找不到,人就这么没了。警察把这照片给我看,问我在吴山居附近有没有见过她,因为案子就发生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
“我当时一看这照片……就懵了!”吴邪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股子熟悉劲儿和心口疼根本压不住!警察问话时我人都恍惚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那感觉……那感觉太真实了!我就……就想办法又搞到了这张照片。”他没具体说怎么“搞”到的。
他看着面面相觑、被“熟悉感”、“心痛感”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神秘案件搅得心神不宁的同伴,声音艰涩:
“我就是觉得这事太离奇了!我自己脑子乱得很,分不清是记忆出了岔子还是怎么回事,只好拿来让你们也看看……结果,”他看着反应剧烈的胖子,苦笑一声,“结果这一看,更他妈的乱套了!”
茶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只有空调的低鸣和胖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谢雨辰开口道“关于这女孩的相关资料,我会去派人查,或许会有结果”!苏晴还不知道,因为一张照片,又把她和他们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