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人,沉迷赌博无法自拔,却还不知错。
“好,好得很!”崔瑶光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崔子翁。”
崔子翁瞬间站直了身体:“到!”
“请军棍!”
崔子翁脸se微变了一下。
多少年了。
崔氏丢失兵权多少年了,自从祖父和父亲去了之后,圣上就找了各种理由收了崔氏的兵权。
之后,崔氏慢慢地淡出了权力中心,以至于连带着“军棍”这种惩戒,已经变成了旧话。
除了崔子翁年轻时见识过,这些崔氏后辈哪里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崔子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下,让人去把军棍取出来。
崔明轩被下人压在板凳上,在军棍被拿出来的那一刻,他慌了。
“知道这条军棍打过多少人吗?”
“他们有的只是因为一时疏忽,有的是因为打了败仗。”
“军棍之下,从不轻饶任何犯了军纪的兵甚至是将军,凡是疏忽误事者,杖三十,临阵脱逃者,杖六十。”
“崔氏是跟随tai祖皇帝打下江山的武将世家,你的祖父崔扶衣,他十七岁那年,敌国来犯,他便随军出征,战场上他奋勇杀敌夺回了十三座城池。”
“人人道他是少年将军,是整个大夏的英雄,可谁人知道,他身上的伤一共有三十条。每一条,都足够要了他的命。”
“崔氏的荣光,是崔氏先魂用血肉拼杀出来的,你怎敢辱没?”
崔瑶光手持军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崔明轩的身上,她字字泣血,字字诛心。
崔子翁站在一旁看着,红了眼。
崔瑶光说的,正是他的父亲。
是他没把儿子教好。
是他的错。
崔瑾和伯夫人也被崔瑶光给震慑住了。
崔瑾后来还暗自庆幸,自己认错认得早,并且没有父亲这般离谱。
他数了一下,足足打了四十多棍。
父亲的臀部,估计保不住了。
军棍在崔明轩一声声哀嚎中进行,又在他昏死了过去而终止。
崔瑶光也打累了,直接交给崔子翁,让他把崔明轩挂在院子里的一棵歪bo子树上。
谁都不许给他请大夫,也不给他送吃食。
崔瑾看了一眼崔明轩。
真好,太姑奶奶是一视同仁的。
他受过的罪,父亲也在受。
入了夜。
崔瑶光刚睡着,就被院中一阵窸窣声吵醒。
有人正蹑手蹑脚在院子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又进了小贼?
崔瑶光披上外衣,翻身下了床,拿着小刀躲在门后。
一支迷烟透过窗户吹入屋内,崔瑶光眼神一凛,屏住了呼吸,捂住自己的口鼻。
在对方推门进入屋内时,一招生擒了对方。
此人穿着夜行衣,戴着黑色面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崔瑶光把人绑了起来,然后才把对方的面罩扯了下来。
“第五尘?”
崔瑶光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她想明白了。
这是白日里吃了亏,来找她报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