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映宁有一瞬的晃神。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从宋时礼怀里退出来,“不好意思啊!”
还没来得及站稳,右小腿钻心的疼再次袭来,她整个人瞬间猛地往右侧倒。
宋时礼眼疾手快,再次圈住她的腰,另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还好吗?”
映宁刚想说自己没事,低头的瞬间,突然发现手里那只高尔夫球杆的杆颈已经断了。
“呀,这球杆”
身旁的球童也发现了,一声惊呼:“这可是宋厅长最喜欢的一支球杆”
钟映宁愣了一下。
本以为球杆是俱乐部的,赔点钱就了事。
哪知这球杆居然是宋时礼自带的,还是他最喜欢的一支
她有些尴尬,“抱歉宋厅,不小心弄断了你的球杆,这多少钱,我——”
还没说完,宋时礼打断了她的话:“球杆的事先放一边,你的腿已经肿了,先去医务室看看。”
钟映宁闻言,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小腿。
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傻眼。
早上出门时还不算特别红肿的小腿,此刻肿得颜色明显变深,甚至有些微微发紫。
映宁撑着断掉的球杆,想直起身,然而右腿刚一受力,钻心的痛顺着骨缝就钻了进去。
痛得她脸色一白。
“别动。”宋时礼紧握着她的手,“先去医务室。”
说罢也不等映宁答应,一个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草坪外的方向去。
钟映宁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腾空。
整个人的重量全都搭在了宋时礼那两条极有力的手臂上。
她有点慌,“不用的宋厅长,我自己可以”
“腿都肿成这样了,还可以?”
“”
确实不可以,她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靠自己走去医务室。
“放轻松,医务室不远。”
宋时礼声线低沉,给人以莫名心安的感觉。
钟映宁没再挣扎,只是放在落在身旁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衣角。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宋时礼紧绷的下颌线。
目光往上移,下巴有刮过胡子后留下的青色,不粗糙,反而有股成熟的魅力。
鼻梁英挺,眼睛锐利有神。
三十多岁的年纪,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眼角看不见一点细纹。
脖颈小麦色的肌肤顺着衣领往里延伸。
臂膀结实有力,抱着她往前这一路四平八稳,一点也没晃,丝毫不费力似的。
因为靠得近,身上那股檀香味混着他下巴须后水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钟映宁的鼻间。
她正盯得出神,宋时礼突然转过脸,黑漆漆的瞳仁看过来。
视线相触,映宁心跳一滞,连忙别开眼,垂下眼睫不再抬头看他。
与此同时。
刘主任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回廊,借着打电话迟迟没有回球场。
回廊外的花坛里种着一米七高的小叶黄杨,挡住他大部分视线。
他手握着手机,遥遥看见宋时礼从球场大步走了过来。
立马挂了电话,刚想快步迎上去,结果就看见宋时礼怀里竟然还抱了个人。
那人正是钟映宁。
刘主任脚步一顿,眼看宋时礼抱着钟映宁往医务室的方向去。
他知情识趣,赶紧往后又退了几步,走去相反的方向。
医务室离得很近,没走多远就到了。
医生给钟映宁检查了一下右腿的伤,很快得出结论:
“就是轻微扭伤,不过,钟小姐之前应该还有旧伤吧?”
映宁点点头,“前两天小腿肌肉有轻微拉伤。”
“那就是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难怪会肿成这样。”
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回去先冷敷两天,之后再热敷促进血液循环。最重要这几天不要再逞强走路,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好,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