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常公公说的还不明白吗?这东西是给我的,何况姨娘如今并非主母,严格来算是半个奴才,奴才掌管嫡女的聘礼,父亲不怕被人耻笑吗?”
定远侯还要说话,晏殊凰不耐烦道:“父亲执意要,女儿就去东厂找九千岁说一声,这聘礼不是女儿收的,在谁手上就谁嫁进去。”
“月落,把账册给父亲!”
月落面无表情的递上账册,定远侯哪里敢接。
开什么玩笑,他觉得晏殊凰真会跟即墨白说那番话,即墨白那个混不吝的东西,也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
晏殊凰让人把箱子搬回自己院子里,不料满院下人无人听她的支使,她眯了眯眼睛,看向屋子里的三人。
晏东沉声道:“既然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想办法搬回去。”
晏殊凰站在院子里,背脊笔直,目光嘲讽。
前世便是如此,三人若是不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便用尽办法让她难堪,这种场面,她不知经历了多少回。
晏东笃定她无人可用,凭她们主仆三人,怎么可能搬的了八十一担的金银珠宝。
“自然不会劳烦父亲的人。”
晏殊凰沉声道:“冬青。”
下一瞬,漆黑如影子般的身影落在晏殊凰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唤道:“主子。”
晏东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晏殊凰。
“让人把东西抬走。”
冬青应了声,抬眸打了个响指,院中落下十几个人,轻而易举的搬起箱子,不过眨眼间,全部搬完,整个主院干干净净。
冬青也如影子般消失不见。
“你私养暗卫?”晏东声音有些发颤。
“父亲,你开什么玩笑。”晏殊凰诧异扬眉,“这都是外祖父留给我的。”
在东陵,除了王侯贵族可以豢养暗卫外,其余人若是私养暗卫是犯法的,晏东都没有这个资格养。
但晏殊凰不同,叶家是名门望族,自然可以养,叶家全家战死,晏殊凰作为唯一的遗孤,自然可以继承叶家的一切。
包括暗卫。
不过她的人确实是她私养的,叶老将军出征前,只给她留下了一些让她衣食无忧的钱财以及月落和潇水二人。
好在这些晏东都不知情,索性就说成是外祖父留下的,反正晏东也不能找外祖父去问。
晏东看向晏殊凰的目光惊疑不定。
这个逆女还有什么底牌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今和她闹得这么僵,真的是好处多过坏处吗?
“你怎么能如此和为父说话,你还懂不懂孝道了!”
定远侯换了话题,训斥晏殊凰,以此来找回他在晏殊凰这里丢的面子。
晏殊凰不想在多费口舌,敷衍道:“是女儿的错,罚女儿在房间自省三天,绝不出门一步,如此可好?”
晏东一噎。
他狐疑的看着晏殊凰,从晏殊凰清冷的面庞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他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那你回去吧。”晏东挥挥手。
待晏殊凰的身影消失,蓝盈凤落下泪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接了这么个讨债鬼回来,她是想逼死我,逼死玉儿和绥哥儿啊,下一个会是谁?卓哥儿,侯府?”
晏东被哭的十分烦躁,忍不住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她的继母,你拿捏不了她你有什么脸在这儿哭!”
“看你干的好事,把玉儿赔了进去,否则今日还有资本和东厂谈判,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