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带来的第三方审计团队,进行全面审计。”
“在审计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调阅、不得转移、不得销毁任何一份文件。违者,直接以侵占公司财产罪,移交司法机关。”
“所有账目,即刻封存审计!”
这几个字,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让以容昭昭为首的一众元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这些年,背着容黎,在公司里捞了多少油水,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账目,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本以为容黎一死,就死无对证,天高任鸟飞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还留了这么一个天杀的后手!
这哪里是审计?
这分明是要把他们所有人的底裤都扒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陆珩!你你敢!”容昭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珩的鼻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珩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
他只是转过身,对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列队站好的,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冷冽的男人下令。
“开始执行。”
“是!”
那十几个一看就是精英保镖和专业人士的团队,立刻兵分几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财务部、档案室等核心部门而去。
整个楼层,一片鸡飞狗跳。
刚才还围在容昭昭身边阿谀奉承的董事高管们,此刻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生怕被牵连进去。
转眼间,走廊里只剩下了容昭昭、周明辉,以及陆珩。
第一次交锋,容昭昭,完败。
她看着陆珩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气血攻心,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一片无尽的黑暗。
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触感。
容黎的意识,就像一个被关在密不透风的黑匣子里的囚徒。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一片虚无。
直到某一天。
一些模糊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墙,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生命体征趋于稳定,但细胞的活跃度太诡异了,简直不像是人类的细胞它的分裂和再生速度,超过了理论值的上千倍”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冷静。
是慕笙。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混沌记忆的一角。
他想起来了。
慕笙,那个他花了天价请来的医生。
“那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另一个带着紧张和期盼的声音响起。
林鸢。
“不知道。”慕笙的声音依旧平静,“这已经超出了现有医学的认知范畴。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观察和等待。”
细胞?分裂?
什么意思?
容黎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着,他想发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拼命地想要感知自己的身体,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就像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幽灵。
日子,就在这种断断续续的声音中,一天天过去。
他渐渐能听得更清楚了。
每天,除了慕笙和林鸢讨论他身体那些“诡异”数据的声音外,还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加密电话,准时响起。
“今天清理了市场部三个被容昭昭安插进来的蛀虫,证据已经固定,随时可以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