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坐在几位股东身后,一直像个背景板似的“助理们”。
下一秒,变故陡生。
那几个穿着西装、文质彬彬的“助理”动了。
一个反手擒拿,魏明远发出一声痛呼,手里的枪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另一人稳稳接住,掂了掂,然后把它扔在会议桌上。
“啪嗒。”
一声清脆的塑料撞击声,原来是假的。
另外两个“助理”也同时出手,干脆利落地将魏明远带来的保镖按倒在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安静得像一场默剧。
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还喧嚣不止的容母,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闹够了?”容黎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主位后方的巨大显示屏前,插上一个u盘,“既然这么喜欢演,那就让大家看看,当年的杀青戏。”
屏幕亮起,首先出现的是一张苍老而疲惫的脸,是容父当年的私人医生,王医生。
视频里的他,声音沙哑:“我以我的职业生涯起誓,当年容先生真正的死因,是颅脑受到猛烈撞击,我收了魏家的钱,做了伪证,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容昭昭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等众人消化完这个信息,画面一转,变成了一段质量不高的监控录像。
黑白的,带着雪花点,但依然能清晰地看清里面的场景——容家的书房。
画面里,容父和年轻时的容昭昭正在激烈地争吵,容昭昭猛地伸手一推,容父踉跄后退,后脑重重地撞在了书桌尖锐的桌角上。
他缓缓地倒了下去。
视频到此为止。
容昭昭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个亲手将父亲推向死亡的自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全场鸦雀无言。
魏明远看着屏幕上的铁证,再看看地上人事不知的容昭昭,最后把目光转向面无表情的容黎。他所有的疯狂和狠戾,都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只是”他嘴唇哆嗦着,声音轻得像梦呓,“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姐的东西”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会议室的死寂。刚才还大气不敢出的股东们,这会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报警了?谁报的警?”
“这还用问?肯定是容总安排好的。”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雷厉风行地冲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也是一愣,但很快控制住现场。
为首的警官走到魏明远面前,出示证件,公事公办地说道。
“魏明远,你涉嫌多项经济犯罪,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警察上前,直接给他戴上了手铐。
容母疯了一样扑过去,被另一个警察拦住:“放开他!你们凭什么抓人!”
“容夫人,”警官的视线转向她,“你涉嫌与魏明远合谋,参与绑架容黎先生,也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在撒泼,但没人理会她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