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方子期的目光再度往后扫了一眼,紧跟着看到那通判的侄子史苛之带着几个官宦子弟从府学一旁的巷子中大笑着走出。
方子期心中一叹,恐怕刚才朱正恩又被欺辱了。
这寒门子弟…求学艰难啊!
素来。
这府学的资源都被世家豪门霸占了。
方子期和方仲礼若非花县令的举荐信,其实也进不来。
至于方砚秋,走的是顾举人的门路。
都是要关系的。
“虎叔!”
“走吧!”
方子期对着方虎道。
随即骡子车行驶在宽阔的青石路上。
方子期不由得感慨。
这府城就是府城,路都要平坦宽阔一些。
总算不用饱受颠簸了。
半道上,居然遇到了顾举人的马车。
而周秉律也跟随其后。
“周兄!”
“子期!”
“砚秋!”
“方叔!”
“刚才我去朱雀街,本想找你们,不曾寻到,谁知路上竟遇见了!当真是缘分啊!”
周秉律兴奋道。
“周兄。”
“这位是花允谦,禾阳县县令之子。”
“亦是我们的好友。”
“允谦兄,这就是我时常向你提及的府衙推官之子周秉律周兄!”
“也是一位豁达之人!”
方子期各自介绍道。
都是少年人。
彼此交谈几句,也就熟络了。
“周兄,你怎么不去府学读书啊?”
“你若来府学,我们也能多个伴!”
“这府学读书实在是太枯燥了!”
方砚秋感叹道。
“家父已为我延请了一位赋闲在家的省学夫子指点于我!”
“再加上我老师的教导,已然足够了,所以就无需再去府学了。”
周秉律解释道。
“省学的夫子?”
方子期眉毛一挑
这更高级了啊!
“莫不是进士出身?”
方子期忍不住询问道。
周秉律默默颔首道:“是一位同进士”
众人顿时一脸羡慕。
这家学好就是好啊。
有举人老师教着。
还有进士气外援负责加强指导。
若是本人再刻苦学习,那这进步自然极快。
“话说起来”
“允谦兄,你爹花县令不也是进士出身吗?”
“以你爹之学识来教你岂不是绰绰有余?”
方子期抓住了盲点。
“他?”
“他不行。”
“自从考完科举当了官后,就喜欢上了勾栏听曲。”
“哪里还有是心思做学问啊!”
“说真的子期,我爹现在的水平,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这当了官后,还能继续钻研文章的,可就太少了。”
“所以想要提升自己的水平,还是得去请教府学或是省学的夫子。”
“又或者干脆直接请教那些正在读书中的学子。”
“不然碰上我爹这样的,被勾栏听曲榨干的所谓进士,一文不值啊!”
花允谦吐槽自起来老爹来,倒是针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