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那夫子…我…我怎么办啊!”
“我这文章写来写去…总有那股味啊!”
“不写那些阿谀之言,我写不出来文章了啊!”
花允谦哭丧着脸,此刻满脸的纠结。
难!
实在是太难了啊!
“要不然你也试试,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写文章,然后再删减阿谀奉承之言?”
周夫子道。
“好的夫子!”
花允谦点点头,随即试验了一把
周夫子看后。
老脸漆黑。
“狗屁不通!”
“这是文章吗?”
“拉只狗来写,也比这好!”
“文不通意!”
“上下亦不连贯!”
“读起来拗口至极!”
“就这文章,别说是院试了,就是县试也难过!”
周夫子此刻倒是没搞什么迂回策略。
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方子期看了一下花允谦写完又删减之后的文章
嗯!
夫子还是骂得轻了。
毕竟狗也写不出来这么拉胯的文章。
花允谦双手一摊,麻了!
折腾了几天。
花允谦也就认命了。
“算了算了。”
“就这样吧!”
“大不了多考几次院试!”
“只要遇上个喜欢阿谀文章的大宗师,我就能过了!”
“我年龄还小,还来得及!”
花允谦随即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随即就去享受美食了。
读书哪有美食重要!
这几天,花允谦都是在方子期家蹭完饭就跑,生怕被周夫子逮住做文章。
某日。
从府学下学。
方子期、方仲礼、方砚秋还有花允谦各自抱着三本从府学藏书阁借出来的书,然后统一放在一起,这些都是给方子期借的。
“还要不要人活了”
“一天读书十二本”
“子期啊子期!”
“跟你做朋友实在是太难了!”
“无时无刻不在被你打击啊!”
“打击地遍体鳞伤!”
“今日我定要多吃几块红烧肉补补我这幼小的心灵!”
花允谦嚷嚷了几句,气氛倒是活络了不少。
这个时候,方子期见到朱正恩刚好从府学走出。
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这几日方子期同朱正恩时常同时请教于夫子,所以见面的机会也多了一些。
“朱同窗!”
“我们两家既同在一处。”
“不如你坐我家的骡车一起回去吧!”
方子期邀请道。
几日相处下来。
方子期对这个时常被霸凌却又时刻将脊背挺得直直的寒门学子多了一份敬重。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对于朱正恩家的情况,通过他娘苏静姝,方子期倒也了解了一些。
朱雀街上的宅子本来确实是他家的,后来朱正恩的爹朱秀才生了一场大病走了,族人就将他家的田地宅院都夺走了。
至于这宅院,其实也已经抵兑出去了,名义上算是族产了,只是朱正恩的娘以死相逼,族里面才算是给他们留了个容身之所,说是等朱正恩满了十八岁后,就要从宅子里迁出来。
而要想保住宅子,自然就是考功名最实在了。
若是朱正恩此番院试能中秀才,那些个所谓族人自然也就不敢过于放肆了。
见这朱氏族人的行径,再想想方族,方子期心中莫名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