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臭号之中都能吃得下去!”
“有辱斯文!”
“呕”
“呕”
孙知白咬着牙,此刻感觉憋闷,所以就掀开遮掩口鼻的绵绸手帕,想着透口气。
然后一股恶臭袭来,直接让他干呕起来。
孙知白连忙将绵绸手帕放下,又感觉一阵的呼吸不畅。
此刻整个脑子都如同浆糊一般!
如此状态,这文章如何能够写得下去!
孙知白瞥了一眼已经方子期考舍一旁。
只见上面已经挂上了誊写好的考卷。
顿时心中又不平衡了。
“他写完了?”
“在臭号之中怎么可能写得这么快?”
“他绝无可能做到如此才思敏捷的”
“肯定是胡写一通了!”
“定然如此了!”
“哼!”
“仗着自己年龄小,浪费一次院试机会也无所谓!”
“倒真是好算计!”
“看来身处臭号之中,这个方子期已经彻底放弃了中榜的机会。”
“农家子就是农家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孙知白出身孙家,一门三进士!”
“纵使身处臭号!纵使环境极端恶劣!”
“我亦能坚持到底!”
“必定一鸣惊人!”
“高中榜首!”
“而且”
“我已提前获悉那位柳大宗师的文风!”
“我只需竭尽所能地在文章中吹捧好君王和大宗师就好了。”
“就算是不能高中案首,中个秀才亦不在话下!”
“更何况”
“我大伯已经给柳大宗师递过名帖了。”
“以我孙家的面子,大宗师…大概率还是会点我的案首之位的。”
“既如此。”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呼!”
“刚才差点因为那个小人乱了心智!”
“这个小人”
“当真无耻也!”
“以为靠着这种方式就能乱我道心?”
“何其蠢也!”
“待我高中榜首!你名落孙山!”
“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能够猖狂得起来!”
“蝼蚁,终究是蝼蚁!”
“当真以为从井底爬了上来,就能与皓月争辉了?”
“若非秦默存那个老东西偏帮于你。”
“这样的蝼蚁见到我就如同蚍蜉见青天!”
孙知白握紧手中的毛笔,脸色晦暗不明。
此刻正在进行一场极其强烈的头脑风暴。
只能说。
自行脑补是真可怕。
吃饱喝足。
还没到试贴诗的发题时间。
方子期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鼻子,裹了裹身体,就这么依靠着逼仄的考舍墙壁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我爹他们考得怎么样了。”
“先前几次,他们在臭号中尚且都能稳定发挥,现在没了臭号之制约,应该状态会更好吧。”
方子期心中暗自嘟囔了几句,随即就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