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四十多岁老者。
就这么死了
黄榜前的众人大多不以为意,仍旧看着榜单
只是当事者的儿子直接就懵了。
“爹!”
“你苦读四十载!”
“刚中秀才!”
“怎么就死了!”
“爹!”
“您高中院试三十五名啊!”
“你刚高中就死了!这秀才不是白考了吗?”
“咱家还要靠你光耀门楣呢!”
死者儿子哭天抹泪的。
周围众人此刻也只能叹口气,随即又目光灼灼地盯着黄榜了。
“案首是谁?”
“可是孙知白?”
后方。
孙知白的随从大声嘶吼道。
这人太多,也挤不进去啊!实在是太难了!
孙知白此刻也没有了刚来时的风轻云淡,此刻死死地握紧手中的象牙骨扇,一双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身体也在竭力往里挤压
“案首是禾阳县人士!”
“方子期!”
“谁是方子期!”
“方子期都没听过?府试案首!”
“而且还是禾阳县的县案首!”
“小三元!”
“此子!当真了得!”
“哪位是方子期方兄!”
前方传来各种声响!
无论在哪个时候。
第一名,总是最受人关注的。
孙知白听到方子期的名字,如遭雷击。
“这如何可能!”
“那个小人…他不是已经放弃院试了吗?如何还能高中案首?”
“可是你们看错名了?”
“案首难道不是孙知白吗?”
孙知白红着脸又红着眼,此刻开始说着一些恬不知耻且不着调的话。
周边一众学子当即露出鄙夷神色。
“孙知白是什么个玩意儿?榜单上压根没看见!”
“好家伙!”
“今年的院试榜单居然有六十个名额!柳大宗师威武!”
“好好好!”
“六十个名额,我也有希望中榜了!”
“快让我看看!我是不是中榜了!”
“往年也就四十个名额,今年六十个,增加了一半中榜名额,若是这样我还无法中榜,我此生再也不参加科考了”
黄榜前。
一片糜烂。
声音传到后方。
方仲礼身体一颤!
“子期!”
“你可听到了!”
“他们是不是在说案首叫方子期?”
“子期!”
“你中榜了!你是案首!案首啊!”
方仲礼激动地嘴都有些颤抖。
此刻一把将方子期薅起来,习惯性地将方子期放在自己的肩头上舞了几圈。
此刻周遭众人朝着方仲礼投去异样的目光,方子期更是以手掩面,丢人!丢人呀!
哪家院试案首还要骑在老爹肩头上?
“咳”
方仲礼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合适,连忙将方子期放下。
“阁下就是方子期方兄?”
“方兄学问通天!当真了得!如此幼龄,高中院试案首,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是啊!方兄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学习的?”
“方兄师承哪位大儒?”
“方兄,我乃赵钱锟,砚山县人士,院试第51名,这厢有礼了!”
“方兄,我是”
“方兄”
当众人认出方子期后,大多都凑过来请教。
有请教读哪些书的,亦有请教师承何方的。
更有甚至,已经开始打听起方子期的家世和婚姻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