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
“我听我那亲家孙员外说,学政夫人送了你一匹布?叫…叫什么花锦?”
“说是至少价值两百两银子一匹?”
“当真这般值钱吗?”
大伯母赵氏此刻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言语中不无羡慕之意。
更徒增了一些妒忌。
因苏静姝拿不定这妆花锦到底价值多少钱,所以在某一次孙员外来家拜访时,让他掌掌眼,孙员外自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就笃定,这是顶好的妆花锦,没有两百两银子下不来。
这事。
不知怎的就传出去了。
“反正孙员外是这样说,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哎!”
“要说这么好的布,又舍不得穿。”
“况且还是学政夫人送的,总不好拿去布庄卖。”
“这东西啊是好东西。”
“就是用不上。”
苏静姝嘴上这样说着,得意早就写在脸上了。
“二嫂!”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咱家子期得了那学政大人青睐!”
“将来前途大着呢!”
“以后这好布多得你穿都穿不过来!”
“二嫂!你可真有福气啊!”
“子期这般有出息!你就等着当诰命夫人吧!”
三婶王氏现在只要到方家来,那嘴就像是灌了蜜似的,好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大家都在热络地说话。
只是方秀云
下意识被隔离了。
她倒是想过来插话,但是她插话根本没人愿意接。
这关系处的,那叫一个膈应。
“说起来”
“大嫂。”
“大哥之前姘的那个寡妇呢?”
“怎么再也没听你说起过了?”
苏静姝好奇道。
之前她这大嫂每次一来,定是要说这寡妇狐狸精的事情。
当时这寡妇好像还怀了孕。
“呵!”
“说起来也是报应!”
“那寡妇不知怎的,突然就没了踪影。”
“那段日子,你大哥好一阵愣神。”
“后来听说这寡妇好像是得了一大笔银钱,然后就走了。”
“也不知是谁给的银钱”
“哎!”
“我这命苦。”
“只能稀里糊涂的,将这日子继续过下去了。”
“对了二弟妹。”
“我听说周夫子现如今在你家授课?”
“回头能不能将我家文舟和文轩也送来?”
“这周夫子的学问定是极好的!”
“否则也不可能这般短时间内,就将子期和仲礼都教成了秀才!”
“我家文舟和文轩也是极聪明的,就是啊,少了个好夫子。”
“要不然也定然早早就中了秀才。”
大伯母赵氏眼珠子里面泛着精光。
此话一出。
苏静姝就不笑了。
合着。
打的这个主意?
“周夫子现在也要备考后年的乡试呢!他可没什么时间精力再招学生了。”
“况且你家在城北,过来一趟也不方便,此事就算了吧!”
“周夫子这个人,喜欢清净!”
苏静姝直接给回绝了。
虽说现在他们家和大伯家关系缓和了些。
但
都分了家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在,表面关系维持下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