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子期!”
“你有心了!”
“吾心甚慰!”
“这天下尚有子期这般忠君爱国之人,那这大梁朝,就亡不了!”
柳承嗣看着方子期,满目皆是欣赏。
此子!灵动十足!
稍加培养!未来必定是官场上的清流砥柱!
他柳承嗣虽在官场上被那些所谓的清流看不起,甚至被戏称为‘舔靴公’,然他柳承嗣亦不想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相交甚笃。
他柳承嗣,一人,即是清流!
舔靴公怎么了?
在朝廷之上!
那些阁老尚书可称我为‘舔靴公’!
出了朝堂呢?
你们该称呼本官为何物?你们连舔本官靴子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
“同子期说了这些,我之郁结的心情,亦好了许多。”
“子期,听说省学昨日月考了?”
“考得如何?”
“可有信心?”
柳承嗣忍不住摸了摸刚蓄起来的胡须道。
“回禀老师,学生自感尚可。”
“只是…学生在书阁寻到一本书,名叫《天行录》,觉得此书意境尚可,只是封皮之上并未曾署名作者,不知老师可知此书是何人所作?”
方子期忍不住询问道。
实在是太好奇了!
“《天行录》?”
“莫不是”
“心学的著作?”
柳承嗣眉头一皱
“是的老师!其书中的主要思想就是‘心即理’,老师也读过此书?”
方子期好奇道。
“听人说起过。”
“此书作者”
“你也认识。”
“刘青芝刘大人所作。”
“呵呵!”
“当年这本书在京城也算是名噪一时。”
“只是随着这位刘大人被贬,倒也逐渐销声匿迹了。”
柳承嗣摇摇头道。
“刘大人被贬?”
“老师,这刘大人以前是京官?”
方子期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
“嗯!”
“当初我还是个举人时,这位刘大人就是礼部侍郎了。”
“只是后来在朝堂上受排挤,就被贬到了汉江省,去了省学当了个不知名的教授。”
“想当年”
“这位刘侍郎可是被誉为最有机会入阁的清流。”
“可惜了。”
“怎么?你对这《天行录》颇为推崇?”
柳承嗣询问道。
“学生只是觉得这确实是一本好书。”
“对学生的思想境界提升有极大助益。”
方子期老实道。
“嗯!”
“这位刘教授可是当年的传胪,学问自是不差的。”
“写的书,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凡俗之作。”
“你看一看倒也无妨,回头若有机会,你带来让我也看看。”
“不过”
“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要说起你格外欣赏这《天行录》了。”
“毕竟这刘教授已不复当年的英姿了。”
“而他曾经的那些政敌和对手,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居庙堂之高!”
“莫要被人拿捏了把柄!”
“这对你今后入仕极为不利!”
“子期,你可明白?”
柳承嗣教导道。
方子期神情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