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府已被攻克!”
“战端再起!”
“事态又闹大了!”
柳承嗣咬着牙,眼眸中露出愤懑之色。
“子期!”
“你说得对!”
“这种反贼!是养不熟的!”
“朝廷的高官厚禄都喂了狗了!”
“没想到这黄角趁机休养了几个月,又要造反!”
“士可忍孰不可忍!”
“实在该死!”
“这些反贼都该被千刀万剐!”
柳承嗣咬牙切齿道。
此刻气得气息紊乱。
“老师。”
“这黄角,是又举起了反旗?还是寻了个借口攻打的汾阳府?”
方子期此刻自然要询问清楚了。
“嗯?”
“这有什么区别吗?”
柳承嗣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解释道:“这一次倒也确实没有直接祭出反旗,说是汾阳府的知府之子在宁江府的青楼中打死了一个歌姬,而黄角说他早就认了那歌姬当干女儿”
“所以他就用为自己干女儿复仇的名义,攻打了汾阳府”
“不过这必然只是个说辞罢了!”
“谁会认一个歌姬当干女儿?”
“既认了干女儿,又怎么可能还将其放置于青楼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个黄角目无法度!更无君王!”
“实在该死!”
“此僚不除,大梁社稷难安!”
柳承嗣黑着脸道。
“老师,朝廷对此事…难道就没有说法吗?”
“这北原省毗邻京畿省”
“京城可就在京畿省中”
“若是黄角转道”
方子期默默说了一嘴。
柳承嗣深吸一口凉气。
“刚才我只顾着生气,倒是没注意到这些!”
“若是这黄角只是借道北原省,最终目的是为了攻打京畿省”
“那京城岂不是也将身陷虎狼之口?”
“不过京城的四大营加上羽林卫等…少说也有十万精锐。”
“护卫京城还是足够的吧?”
“黄角有那么大的胆子攻打京城?”
“应当无可能吧!”
“京城的卫戍部队只需要坚守几日,各地的勤王之兵也该赶到了。”
柳承嗣还是难以置信这黄角能这么疯癫?
方子期心中微微一叹。
人家是叛军啊。
连造反诛九族的事情都敢干,有什么不可的?
“老师”
“学生也只是随意分析罢了。”
“但愿不会到那一步。”
“老师,最好延缓入京日期”
方子期提醒道。
柳承嗣眉头一皱。
“正式的圣旨还不曾下来。”
“具体日期我亦不知。”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
“这江山社稷都将毁于一旦,我个人之身又算得了什么?”
“哎!”
“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没想到又生波折。”
“我大梁,风雨飘摇啊!”
“朝廷来了旨意,让晋王带领左骑军和各府府兵去平叛”
“亦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柳承嗣苦笑一声,显然他也没什么信心。
“额”
方子期嘴角一抽,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让二号反贼去打一号反贼吗?
这不是贻笑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