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只是随意用一根木簪挽着,几缕墨色碎发随意垂在额前,随风飘荡。
袖口处亦不知是沾染了墨汁还是酒渍。
此刻的宋观澜丝毫不以为然,大步流星走入,放荡不羁感完全展现而出。
此刻在宋观澜手中,还拎着一坛酒!
“你这狂徒!”
“下了学就如同脱缰的野马!”
“这里好歹还在省学,注意些影响!”
刘青芝以手抚额,无奈叹道。
“老师这里除了子期师弟,还有谁来?”
“我穿得再规整,穿给谁看?”
“嘿!”
“怎么舒服怎么来!”
“老师,特地给你带的千日醉!”
宋观澜说话间,将一坛酒大喇喇地放在桌上。
“师兄好。”
方子期拱手道。
“呀!”
“子期师弟!不必客气!”
“你现在可是老师的心头肉!今日我特地点你名,让你回答问题,可是来找老师告状来了?”
宋观澜歪着头,脸上露出促狭表情。
方子期嘴角一抽
他这师兄还真是无愧放荡不羁之名。
我就算是想告状,现在也没来得及啊!
“师兄说笑了。”
“师兄考教我学问,都是为了我好。”
方子期一本正经道。
“行了!”
“莫要欺负子期!”
“子期刚来时还说了你不少好话呢!”
“说你授课诙谐风趣,妙语连篇。”
“说听你讲课轻快舒爽,还要举荐你当省学教授呢!”
“不过你这家伙,就像是猴子一般,哪里愿意当什么省学教授。”
刘青芝苦笑摇头道。
“呀!”
“原来师弟这般欣赏于我?”
“啧啧啧!”
“子期师弟,你不知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亦感亲切!”
“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兄弟”
“我虚长你几岁,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
“以后你爹就是我爹,我爹就是你爹”
“我老师…额…本来也是你老师就是了”
宋观澜兴奋地拉着方子期道。
方子期此刻完全无法将白日里在天班中诙谐授课的夫子同此刻的宋观澜联系起来。

是一个人吗?
莫非是两个灵魂?
精神分裂?
“行了观澜!”
“莫要胡闹!”
“不过…这省学教授一职,你可愿担任?”
“如若你有意愿,我去帮你举荐。”
刘青芝道。
“老师。”
“您老还是受受累,顺便将这省学教授兼任了吧!”
“真要是让我来管这省学,回头我带着全省学的学生们去勾栏听曲、放松心情,您到时候又不乐意了。”
“其实要不然请几个歌姬当省学来跳舞也是一样的。”
“老师我早就想好了,你看我们省学东边那块空地若是搭个台子”
宋观澜还要再说,但是刘青芝的眼神已经快要噬人了。
“有你在,为师要少活十年!”
“你但凡收敛一点自己的性子,也不至于到如今也不成个家”
“有那听曲的功夫,你就算是写写书也是好的,你的文笔还是极不错的。”
“既不想做官,做个著作等身的大儒亦可啊!”
刘青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