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都背会了?”
方子期询问道。
“子期,这三本书我早已经背诵得滚瓜烂熟了。”
“你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方砚秋连忙点头道。
“嗯!”
“那你在院试的时候,若有机会,就引用一些这三本书的内容。”
“那名次应当就不会差。”
方子期提醒道。
“是!子期!”
“我明白了!”
“此次我若真能中榜,一切皆是子期之功!”
“子期!多谢了!”
方砚秋眼眸中透着感激。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好好备考吧!”
“放心!”
“一切有我!”
“只要你文章写得正常,定会中榜的。”
“如若你文章写得好,却没中榜,我带你打去我老师家!”
方子期半开玩笑道。
方砚秋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切皆在不言中。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对于方砚秋而言,方子期对他的恩情,甚至媲美再生父母了。
他方砚秋这辈子,跟定子期了!
六月十六,院试开考。
方子期照常去省学上课。
下学之后,仍旧来到小院,稍等一会,他师兄宋观澜就会到。
因为没有刘青芝在,所以宋观澜说起话来,声音都更大了。
嗯!
至于那些犯上作乱的言辞,说得自然就更多了
好在没耽误传授学问。
院试考两场,加上中间休息的一天,其实也就三天时间罢了。
但是考完之后还要阅卷。
尤其是今年通衢府的院试还加上了宁江府和汇川府的学子,卷子就更多了。
所以
从六月中旬,刘青芝就一直在忙着院试的事情,一直到七月上旬,才稍微歇了几天。
“子期。”
“此次院试中,有一学子的文章,我印象很深。”
“大片引用了《天行录》的内容。”
“这是你教出来的吧?”
“是你小学堂的学生?”
刘青芝一边喝茶,一边瞥了一眼方子期。
方子期连忙点头道:“老师,那应当是学生的族兄方砚秋!”
“前年的院试,他本也是同学生一起考的,只是考运不佳,所以名落孙山。”
“这一次苦学两年,学生觉得他的学问应当是够了”
方子期解释道。
“所以你就让他引用《天行录》的文章来讨好于我?”
“这不是徇私舞弊吗?”
刘青芝黑着脸道。
方子期大呼冤枉!
“老师!”
“因《天行录》是好书,学生每次读完之后,皆感悟极深。”
“所以就推荐我族兄方砚秋去读,他亦被《天行录》的玄妙心学彻底折服,所以才会反复研读,将其奉为心学的至高典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在院试中将其作为圣人之学引用!”
“老师!”
“总不能因为我的老师有圣人之资,写出了一本圣人之书,就不允许我的族兄院试时引用圣人之言了吧?”
方子期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