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胥吏脱了他的靴子,并且仔细查验靴子的奥妙,最终居然在靴子的夹层之中搜出来几张写满经文的绢帕。
“不是我…不是我”
“我不知道”
“我冤枉!”
“我这靴子买来就这样”
“有奸人欲害我!”
“真不是我!”
“大人!大人容禀!”
这个学子此刻浑身赤裸地在那里蹦跶着,激动地逐渐红温。
“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交由提道学衙门处理!”
胥吏头目摆摆手,云淡风轻道。
这种事情,在此之前就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早已习惯了。
至于说冤枉?哪来的那么多冤枉?
就算是冤枉,那也是你该受的!谁让你自己不仔细核查呢?
当然。
这个在靴子夹层藏经文绢帕的,自然不是被冤枉的。
但是那些在考篮中被搜出小纸条的,才是真冤枉
毕竟没有哪个筛子夹带会在考篮里面夹带着,这不是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这真不是我的!”
“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塞进去的!”
“大人请彻查!”
“我乃景贤府的院试案首!”
“我要见大宗师!我要见主考官!”
一名自称是景贤府案首的学子,激动地在那里叫嚷着。
就因为他的考篮中多了一张不知名的纸条
嗯!
确实是比较卑劣的陷害手段。
但是这个时候谁愿意为你主持公道啊?
这个世界上需要被主持公道的人多了,哪能轮得上你啊
胥吏头目瞥了一眼这个所谓的景贤府院试案首,心中微微有些可惜,院试案首,只要不浪,大概率能中榜的。
只可惜,锦绣前程在前,硬生生地自己给断送了,那就没办法了。
你说这纸条是别人放的,有证据吗?
好!就算你有证据,但是现在哪位大人能有闲心替你在这里主持公道啊?
这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就算是有哪位大人愿意给你主持公道,最终也还你清白了,但是那时候乡试都开始了,这清白也无用了。
这压根就是个死局。
所以
苏静姝每次给方仲礼和方子期准备考篮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备个盖子的。
甚至于这个盖子还能扣上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考试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上心,那怎么能行?
方子期刚走进去,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哀嚎声。
“我的作保文书丢了!”
“但是真有两位举人给我作保了!”
“真的!”
“我可以找来那两位举人给我作证!”
“我可是花了足足一百两银子啊!我变卖了所有!才拿到的这个作保文书!”
“现在你们因我丢了作保文书就不让我进去?”
“那我一百两银子不是打水漂了?”
“那是我的全部身家啊!”
“大人!”
“求求你!”
“求求你!”
“大人,你亦是官身,不然您给我作保?”
“我要是中了举,必定会当牛做马报答大人的!”
“咆哮贡院,拉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