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带着沉重的心情敲响了柳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方子期不认识的小厮。
“请问你找谁?”
小厮见方子期一副读书人打扮,随即道。
“是我恩师出事了吗?”
方子期言辞焦急道。
“你恩师是谁啊?”
小厮愣了一下道。
“柳承嗣是我恩师。”
方子期说话间就要往里闯。
小厮在后面追。
“有人闯宅了!”
随着小厮一声叫声传来。
顿时冲出来十多个带甲的军士。
这柳府外看起来很清静,没想到这里面藏了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此刻这些士兵皆面色不善地看着方子期,更有甚者已经将刀拔出,一副随时要劈砍下来的样子。
方子期心一沉
这难道是晋王的兵?
这是杀了他老师还不够?还要以他老师的尸身来引同伙上钩?
方子期在疯狂地思索破局之法。
“且慢!”
一道高喝声传来。
方子期感觉有些熟悉。
随即转身看去,顿时热泪盈眶。
是他老师柳承嗣!
他老师还没死!
方子期很少流泪。
哪怕是之前真看到了死人,亦是如此。
他本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
只是对待柳承嗣这样的亦师亦父的恩师他还是放不下。
人嘛
总是感情动物。
“子期!”
柳承嗣大踏步走了过来,此刻亦是泪流满面。
“想来你都知道了。”
“陛下…驾崩了!”
“子期!”
“天下之大,唯子期忠君爱国之心亘古不变!”
柳承嗣擦了擦眼泪,仔细看了看方子期,尤其是看到方子期脸上的热泪,心中感慨更深。
方子期:“???”
啥?
新帝崩了?
好家伙
原来是这样
本来看到柳府挂白幡和白灯笼,他还以为柳承嗣遇害了,所以骤然间才会泪流满面。
要是新帝噶了

方子期想要流泪还真得下一番苦功才行。
毕竟他连这新帝见都没见过,也没受过他什么恩惠,现在他死了,方子期想哭也哭不出来啊。
方子期将眼泪擦干。
此刻脸上很自然地露出哀伤之色。
“老师,什么时候的事情?”
“陛下不曾听说有什么疾病啊?”
“怎么来得这般快?”
方子期有些震撼道。
“消息是今早刚传来的。”
“想来陛下应当是七日前殡天的。”
“只说是突发心疾而死。”
“呵呵!”
“陛下身体素来康健,而且正是年富力强之龄,怎么可能会突发心疾?”
“此前我亦不曾听说陛下有什么心疾之患!”
“我离开京城时,还特地去觐见了陛下,陛下龙体康健,丝毫看不出有病在身。”
“陛下”
“定是被人毒害了!”
柳承嗣拉着方子期走入书房,脸上既有哀伤亦有愤怒。
此刻紧握双拳,将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方子期心中一叹
皇权争斗,恐怖如斯!
算起来,今年才启元二年,这新帝继承大统还不到两年啊,就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