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又派上用场了吗?”
“这一年驾崩一个皇帝,总不能年年都去买白灯笼吧?”
苏静姝忍不住道。
方子期张了张嘴
好家伙
他娘还真是持家有道。
“娘子!”
“这钱不能省!回头我去买两个新的白灯笼回来。”
“这先帝驾崩时用过的白灯笼哪能再用在当今陛下驾崩的悼念上?”
“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定一个大不敬之罪就麻烦了。”
“这点钱,绝不能省!”
方仲礼当即沉声道。
方子期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这中了举…是不一样,格局突然大了许多。
人,是会成长的。
“苏娘子,仲礼说得没错,这种事看似是小事,可若是被人拿捏住把柄也没必要。”
周夫子也劝说道。
“啊?”
“是…周夫子说的话,我定是要听的,回头我就去买。”
“不对…我现在就去买,不然待会儿消息传开后,这白布白灯笼的价格又要蹭蹭往上涨了。”
苏静姝说完,径直出了门去购置了。
屋内。
三人坐而叹息。
“这大梁朝到底是怎么了?”
“子期,你中秀才没多久,先帝驾崩。”
“现在子期你刚中举人,这陛下又驾崩”
“这”
“总不能每考一次试,就要驾崩一位皇帝吧”
周夫子话糙理不糙。
方子期此刻仔细一想
好家伙,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难道我的科举之路,注定要献祭一个皇帝才能拔得头筹?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方子期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自从那墨菲定律大行其道后,方子期越发地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方仲礼此刻也忧心忡忡道:“子期,之前晋王就一直同那位陛下争夺皇位,现在陛下驾崩了,这晋王是不是…要上位了?还有…这陛下莫非就是晋王毒害的?”
“毕竟陛下出了事,晋王得到的好处最多”
方仲礼忍不住在一旁揣度道。
按照受益最大嫌疑最大的原则,方仲礼怀疑晋王害死了先帝倒也合理。
只是
人人都这么想,这晋王还会这样做吗?
这里面千头万绪的,方子期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爹,我也不知。”
“这种事情…谁都有可能。”
“甚至有可能是鞑子派人暗害了陛下,或是黄角叛军”
“不过陛下驾崩,晋王必定不会继续蛰伏了。”
“这京城,怕是真要乱起来了。”
“等新帝登基,怕是就要立即进行迁都了。”
“这大梁现如今内忧外患的,继续守在京城,只会被彻底逼死。”
“若是迁都去应天府,有长江作为防线,倒是能得一息喘息之机。”
“如此一来,整个北方怕是就要陷入人间地狱了。”
“这通衢府…算是中部地带,可真要算,也算是北方。”
“到时候怕是也不安宁。”
“爹!夫子。”
“我们可能又要再度搬家了。”
“当然,现在还要看事态如何发展。”
“若是那位晋王能以雷霆手段,直接发兵灭了黄角叛军,然后以平乱之功入主京都,再集结举国之兵北上抵御鞑子,那大梁…倒是还能逐渐恢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