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愣在原地,脸微微有些烧,低声解释着:“不不会的,很快我就把柴砍好了,你先去做饭。”
姜婉闻言,挑了挑眉,拖长了语调反问:“你确定”
“你砍柴的速度,能赶在我洗漱之前,把灶膛里所需的柴火全都准备齐全?”
傅斯年抿了抿唇,轻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劈柴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柴火全都砍齐。
“行了,别跟自己较劲了。”姜婉声音放缓了些,“你看我怎么劈的,看准木头的纹路,用巧劲,别用死力气。劈得多了就学会了。”
说着,她利索地将那段木头扶正,摆好姿势,手臂扬起再落下。
不大一会功夫,院子里响起有节奏的劈柴声,姜婉手脚麻利,动作又快又稳,地上很快就堆起了一摞劈好的、大小均匀的柴火。
看那份量,足足够烧两天。
姜婉放好斧头,刚想弯腰去抱那些劈好的柴,耳旁响起傅斯年低沉带着一丝坚持的嗓音。
“你去洗漱准备做饭,这些柴火,我来抱。”顿了顿,只听他又道:“砍柴我不会,抱柴这种小事,对我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他坚持,姜婉也没有和他争论,快步朝灶房走去。
她刚撩开灶房的帘子,一只脚还没有迈进去,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哐里哐当的声响。
她猛地回过头望去,只见傅斯年怀里的那捆木柴散落一地。
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似乎是一次想抱太多,又没有掌握好平衡。
姜大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老话说,好看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村里三岁的小孩都比他干的好!
有了上一次失败的经验,傅斯年再也不敢贪多,足足跑了四趟,才把劈好的柴火全都放到灶房。
灶房里,姜婉和面准备蒸馒头,姜大山则负责烧火熬粥。
天气热,灶房里根本放不住东西。
姜婉借口去堂屋房梁篮子里拿肉,实则趁人不注意,从空间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鲜肉。
这一小块肉是前段时间她送肉剩下的,空间有保鲜功能,肉类放进去,不用担心会变质。
清洗干净肉块后,姜婉麻利地把肉切成细细的长条,撒到锅里后,盖上锅盖,等rou丝熟了再调味就能吃了。
傅斯年看着灶房里忙碌的俩人,他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都说光顾着搞研究的人是死脑袋,他以前嗤之以鼻,现在倒是信了。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姜婉回头瞥了眼傻站着的傅斯年,疑惑询问。
“我是不是很没用?”傅斯年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声音闷得像是从灶膛里飘出来的烟灰。
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他却只能无用的站在这里看,什么忙都帮不了。
“这些活只要勤干,总有学会的一天,但是你擅长的东西,我们不一定能学会。”姜婉语气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温柔。
傅斯年的想法不难理解,他在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突逢家变,不得不下乡改造,对他来说乡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会也正常。
只要他肯学,乡下的东西迟早能学会,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