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乡亲们纷纷挺身而出,为姜婉撑腰说话。
“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村子里谁不知道姜婉的为人,她虽然有些凶悍,做事不肯吃亏。但绝不会做出向一个孩子下毒手这样的事情。更别说,这个孩子还是傅家人,是上门女婿傅斯年的弟弟!”
环顾四周,乡亲们都是替姜婉说话,傅明月愤愤不平的开口:“事实都摆在眼前,还说没弄清楚什么?”
“是不是非要她把我小弟的性命害死了,才算是弄清楚?”
傅明月凄厉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众人的声讨。围观人群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开口说话。
姜婉盯着粪便中的红色颗粒看了一会,眼眸转了转,站起身子直视傅明月。
“他这个样子当真是我害的?”
傅明月面上不见丝毫慌乱,冷静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害的,难道还是我们害的?我们和他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是他最亲的人,我们怎么会害他?”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姜婉佯装不在意地开口:“我们家分明没有野杨梅,他拉出的粪便中怎么会有野杨梅?”
“你们这些外来人或许不知,后山上的野杨梅都是有毒的,别看它红彤彤的长着喜人,实际上,吃多了就会是他这个样子,上吐下泻,腹痛难忍。每年因为这个,要人命的不在少数。”
刘老头浑浊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精光,“可不是,这玩意只要吃上三颗,青年汉子也得吐酸水,更别说村里的小孩子和女人,那是丁点不敢尝试。”
“这东西这么厉害?”傅母一张脸毫无半点血色,哆嗦着嘴唇。
姜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去年夏天,隔壁村子的小子不就是因为吃了点野杨梅,当天夜里就”
话说一半,留一半,更容易引人遐想。
“幸好,今年咱们研制出治疗野杨梅的中药,只要喝上一剂,不说药到病除,效果却也是立竿见影。”
听闻此话,傅母眼睑颤了颤,下意识地打量了眼身旁的傅明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明月脸色瞧着比之前还要憔悴几分。
傅明月压下心中翻涌的不安,绷着脸声音刻意拔高:“村长,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中午饭,小杰确实是在她家吃的,吃完饭回来后就成这样,她谋害我弟是事实,她必须要补偿我们!”
“你说什么?你们还要补偿?”姜婉杏眼陡然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傅明月。
捕捉到她脸上的惧意和慌乱,傅明月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未免被人看穿,她只能强忍着压下这份高兴。
“你害了人,难道想就这么算了?小杰的痛难道就白疼了?”眼见她怼的姜婉目瞪口呆,无话可说,傅明月神情更加得意。
“你只要把上山采药的”不等傅明月说完,身旁的傅母扯了扯她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咱们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给我们一剂治疗野杨梅的汤药就行。”
听清傅母说的话,傅明月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后背突然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阵风吹过,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烈日当空竟然觉得透着几分凉意。
“妈,我求你了,你不会说话能不能别说?”傅明月目光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