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少钱啊?”王村长喃喃自语。
“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找周技术员买钢管,有了钢管,就开始动工实施引水。”王村长的声音越来越亮,仿佛看到石坪村再也不用为水而发愁。
姜婉挑了挑眉:“钢管多少钱一根?”
“镀锌管是一米就要一块五呢,要的多了,兴许能便宜点。”想到价格,王村长眉头又皱了一下。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镀锌管一米就要一块五,两村相隔最少也要六七里地,光买镀锌管就要花费一大笔钱,这得卖多少药材才能攒够钱!
姜婉目光落在眼前那堆药粉上,靠着卖药粉攒钱买镀锌管,十年二十年都凑不够钱!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那个想法越发强烈。
“明一早还要去镇上卖药材,今天回家早点睡。”
只听啪嗒一声,大队部院门上了锁,几人朝家走。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搬掉,今天晚上乡亲们能睡个好觉。
翌日清晨。
姜婉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却突然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朦胧间睁开眼,正对上傅斯年幽深如墨的眸子。
一抹红晕顺着耳朵悄悄往脸上蔓延。
往常,她睡醒后,身旁的床铺都是凉的,傅斯年早都起来了。
现在猛地看到他躺在自己身边,深邃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她反而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比较好。
直到身下温度越来越热,姜婉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起,她整个人都窝进他怀中,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莫名地,新婚夜小人书的内容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中。
其中有一幅画好像就是这样
呸呸呸,姜婉你能不能正常点,大早上的发什么色!
男涩误人!
理智回笼后,姜婉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我我还有事,你你再睡会!”
刚一动作,却忘了昨晚她睡在床外侧,脚下一空,眼看不受控制地就要摔倒在地上。傅斯年长臂一揽,重新跌回他怀中,唇上的柔阮触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两唇相贴的瞬间,傅斯年瞳孔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始料未及的怔忡,紧接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泛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这单纯是个意外”姜婉猛地直起身子解释,耳尖红的要滴血。
知道姜婉脸皮薄,傅斯年面上仍然绷着,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看来,是他这段时间冷落她了,往后他会注意的。
姜婉张了张口,还想再解释,余光触及到傅斯年上扬的唇角,她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算了,依他现在的心情,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