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眉头不悦地皱起:“妈,这个时候你想起来是她婆婆了?当初你和明月合伙污蔑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儿媳妇?”
“你对婉婉做的这些事情,婉婉没有在背后针对你们已经算是她宽宏大量。”
“日后,只要婉婉没有主动招惹,你们就不要没事找事,刻意刁难,大家相安无事地过日子,对谁都好!”傅斯年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傅母被傅斯年这一串毫不留情的话给砸懵了!
这还是她亲生的儿子吗?
傅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嘴唇哆嗦着:“自从你嫁到姜家,字字句句都是维护那个杀猪匠,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月说的果然没错,你的心早已经偏到姜家去,你眼里、心里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你还是傅家的儿子!”
“明明我们才是血脉至亲,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呵斥你妈,傅斯年,你的良心呢?你学的知识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母声嘶力竭的控诉声传来,走在前头的姜婉,唇边的笑容深了几分。
对付像傅母这样心高气傲、极其看重面子的人,越是和她正面讲道理,她越是来劲,觉得自己占理。
反而像这样彻底的无视她,将她视若无物,才是让她难以忍受的打击。
这次是顾念着傅斯年在场,有些更决绝、不留情面的事情,她暂时不方便做得太明显,免得让他难过。
但傅母若是再不知收敛姜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光。
她不介意让这位心比天高的婆婆真正体会到,自取其辱。
傅斯年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冰冷:“正是因为你是我妈,所以我才会劝你。”
后半句,傅母下意识地忽略掉,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半句。
只要他还承认是他妈就行!
“之前咱们家在村子里没啥说话权,人人对咱们避之不及。”顿了顿,只见傅母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现在不一样了,村里引水施工图是你画的,我听村民们说,连市水利局的周技术员都对你格外看重。”
“明月自小被咱们娇宠着长大,你也知道的,地里的活她根本就没有干过。”眼见傅斯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傅母小心斟酌着:“要不,你给她安排一个活计吧。”
担心傅斯年不同意,傅母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不是轻省的活计也行,只要能让她一天赚十个公分就行。”
傅斯年被傅母理所应当的话给气笑了。
“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话?我们傅家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清楚?”傅斯年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件事日后不用再提,我还没这么大的权力。”
一旁的傅明月听不下去了,她哥是真的变了,她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哥一点也不心疼她。
“哥,你别骗我们了,现在村子里谁不知道,除了王村长和姜婉,就属你的权力大,连市水利局周技术员都对你看重,你向村长提一下安排个人去挖渠,村长铁定不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