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小姐和我在一起十年,
我为她挡刀99次,她终于被我感动,
决定金盆洗手和我移民米国结婚。
可出发那天,她突然撕碎移民文件。
要留下陪那个总是局促不安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手下试探着问:
“砚哥怎么办?”
“你们不是说好了,洗白后就去米国隐姓埋名?”
她像是才想起有这件事,不紧不慢转动下红酒杯,漫不经心道:
“又怎样?他的命都是我给的。”
“没我撑着,他早被仇家撕碎了,等他知道我改了主意,还不是得乖乖留下。”
我的拳头紧紧握着,才忍住没闯进去。
当晚,我销毁了所有和她有关的暗号,像从没认识过她一样。
没有停下移民的脚步。
她不知道。
我陪她在腥风血雨里走了十年,
洗手上岸去海外,却是我为自己选的唯一一条,能活下去的路。
她曾是我的全世界,可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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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拿着饭盒兴冲冲地去严霜,准备将机票预定好的消息告诉她。
却听到她和马仔的谈话。
“您真的不去米国了?砚哥不知道怎么办?”
杯子里的红酒摇晃不断,严霜有些不耐地放下酒杯,“一个把我的安危时时刻刻放在心里,连我想喝粥这样的小事都亲手去做的男人,我招招手,他就会巴巴地过来。”
说着,她举起手机晃了晃“不用担心,他不敢有什么异议。”
我看着手上烫出的两个水泡,忍不住笑出声。
手机适时响起,严霜的信息果然传了过来,“时砚,阿辞的病米国救不了,我走了,就剩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一瞬间,我如坠冰窖。
关掉手机上的信息扭头就走。
直到坐回车上许久,听见手下担心的问询,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回家。”
我将自己关在训练室整整四天。
拉黑她马仔所有的联系方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没有回过家。
直到今天,严霜突然约我到第一次相遇的烟草厅见面。
我想,99次刀剑无眼我都替她挡了,只要她肯坦白,我就原谅她。
不顾生死跟着她十年,让我放开我不甘心。
烟草局里充满各式各样的烟草香,当我发觉不对时,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已经盯着我看了许久,袖子里刀刃的寒光明灭。
凭着99次的受伤经验和强烈的求生本能,我才活着逃出。
当我捂着流血的右臂回到严霜办公室门口。
看到的却是,沈宴辞坐在她专属的宝座上,而她像小女人一般被沈宴辞抱在怀里。
浅笑着看他的大手摸遍自己的全身。
柔弱无骨的手一下一下挑逗般抚过沈宴辞的喉结。
男人脸上却泛着情欲的潮红。
“霜霜,你为我放弃了去米国,这样真的值得吗?”
“要是砚哥知道了会不会报复我?”他忍着情欲,问得忐忑。
不愿再忍,我转动门把手想冲进去质问。
“顾时砚?他只是我家族的一个家族会计,去哪不都是算账的。”
“阿辞,你身子不好,米国没有你药材的渠道,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不管。”
我猛然顿住,心脏像是被匕首直直穿过,四肢百骸都透着风,疼得直哆嗦。
看着严霜将手中的烟递到沈宴辞嘴边,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