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嚣张又跋扈,爸爸却笑了,拍拍我的手,
“等证据查清,爸爸会让你更高兴。”
在云南两年,温衡几乎没带我去过医院。
他说,那边的医疗条件不好,我只需要遵之前的医嘱,好好吃药就行。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底是好是坏。
一通检查做完,这位面容严肃的主任教授面露困惑,蹲下轻轻揉捏我的大腿,
“不是什么大问题,按理说早就该好了,怎么会大腿也没有知觉呢…?”
我看了面色不善的爸爸一眼,将口袋里纸巾包着的药拿出来。
是我在被锁着的那几天里,趁温衡不注意,悄悄藏下来的半颗。
“能不能麻烦您查查,这是什么药…如果长期服用,是不是会影响恢复?”
教授的动作很快,报告隔天就被送到了家里。
我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只听见爸爸的书房里传来了重物砸碎的声音。
梁希正腻在妈妈怀里撒娇,闻声抬起头,满眼迷茫,
“爸爸跟哥哥吵架了吗…?”
话音未落,哥哥梁淮带着浑身的冰霜,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从楼上下来。
听说梁淮接我那天带了个车队,二十个助理捧着奢侈品盒子排成一列,比小说里写的还夸张。
我又感激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陌生的总裁哥哥相处,于是照例躲开了他的视线。
可梁淮这次没放过我,单手捧着我的脸,让我抬头看他。
满眼的歉疚夹杂着滔天的怒火,看得我心里一颤。
“诺诺…”他声音哑的厉害,“你受委屈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了那份药品检测报告,正要问什么,可梁淮却大步离开了。
“这孩子…”妈妈皱眉,安抚了一下身侧被吓到的梁希,“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
“老公,”她看见爸爸下来,笑着挥了挥手,“刚刚希希问我呢,去年咱们给她买来参赛的作品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做的?今年能不能再找她设计一个?”
“爸爸,”梁希眼里闪着光,跑上前去,“去年那件衣服,我工作室卖的可好了,今年咱们再买她一幅作品拿去参赛,一定能…”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狠狠打在梁希脸上,险些将她从楼梯上扇下去。
梁希跪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眼泪大滴滚落,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干什么啊梁予生!”妈妈跑过去心疼揽住梁希,大声吼着,“买个作品而已,我们给这么多钱,那学生明明是愿意的,你打孩子干什么!”
“钱,”爸爸冷笑着,看着梁希的眼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给她的钱太多了,她怕是糊涂到不知道买什么好了。”
“什,什么意思?”妈妈一怔,看向怀里的梁希,“她买什么了?”
梁希被养父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吓得浑身僵硬。
到底…是她做的什么被发现了?
是…在会所里养了个小模特?还是雇人帮她写毕业论文?
难道是…
她下意识看向坐在沙发中央,笑的一脸恬静的苏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