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可能是这件事。
她做的足够干净,绝不会被梁予生抓住把柄。
而且,不是还有个替罪羊能帮她顶罪吗?
温衡抱我去医院复查,上车的时候,我的袖子滑下,露出了手腕上亮闪闪的卡地亚手镯。
“又换新的了?”温衡眼神停了一下,“昨天不还是个红宝石的…”
“是啊,”我笑笑,抬手给他看,“我哥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珠宝跟流水一样往我房间送。”
他的眼神黯了一下,“之前跟着我,确实是委屈你了…”
我被噎了一下,蓦然想到当年他为了给我买条银吊坠,三个月没吃早饭,最后低血糖晕倒被人送进医院。
“温衡,”想到往事,我心里软了一下,决定再给他个机会,“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喂药?”
“是梁希逼你,还是…”
“你在说什么啊,”温衡笑着打断我,“什么药?跟梁希又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苏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别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我笑了,闭眼盖住眼中的嘲意,“过没过去,一会就知道了…”
我声音很轻,温衡没听见,却皱眉没有追问。
一直到推开家门,他才发现,似乎是有什么不对。
爸爸面色铁青,哥哥一脸冷笑,妈妈捂着胸口,满眼的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屋内中央跪着的那个人——
是梁希。
我侧脸,看见温衡的瞳孔下意识缩紧了。
“宝宝…”妈妈看见我,跌跌撞撞扑过来,抱着我哭的泣不成声,“宝宝…”
“我的宝宝…”
她哭的眼神失了焦,话都说不出来。
“小衡,”爸爸看见温衡,反而笑了,“前阵子,医生化验了诺诺之前一直吃的药,发现并不是什么治腿的,而是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
“这药…是梁希给你的吧?”
温衡周身一颤。沉默几秒后,眼中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是…是我托希希买的。”他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到爸爸面前,“我,我只是太爱诺诺,不想让她离开我。”
“是我鬼迷心窍…”
“你放屁!”梁淮冲上去,往他脸上挥了一拳,打得温衡闷哼一声,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爸爸,真的不是我。”梁希哭着去抓爸爸的裤子,“是阿衡说他要这个药,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如果知道他要给姐姐用,我,我就是打断自己腿也不敢给他啊…”
“是吗?”梁予生笑了,眼中竟带了几丝温和,“你如果早知道这件事,宁可自己断腿吗?”
梁希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却只能诺诺应着,“是,是…”
“好。”爸爸笑着颔首,“我知道了。”
梁希松了口气,以为这事终于过去,却没想到门口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爸爸…”她脸色煞白。
梁予生起身,像看一只蝼蚁一样低头看梁希,“药的事情,你确实只是给温衡牵了一次线,别的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