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
我叫张百合,是个山东女人,身高1米72,比我老公张剑桥还高两厘米。
我老公的父母在香港做屠宰场,后来有亲戚带他父母去泰国卖榴莲了。
过番,是这个年代特有的词汇。
我老公还小被寄放在他妈妈的娘家,也就是我家附近,按照村里的辈分,我还得叫他妈妈为姑姑,叫他表哥。
20岁那年,我们就结婚了,婚后生了两个女儿。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的,怎料他爸爸病重,他第一次搭飞机,就去了泰国！
本来打算要一起去的,但是因为我们两个没有打结婚证,我跟两个女儿没有办法拿到泰国的签证。
就这样,我老公去了一年,每三个月都会寄很多钱给我们,我带着两个女儿在家乡过得很滋润。
只是我妈妈比较烦人,每天都问我什么时候去泰国说要一家团聚才好。
我一点也不想去泰国,多次叫老公回来,他也不回来,我们两个就一直冷战着了。
突然有一天,女儿说,班里的同学说她是野种,她没有爸爸！
刚好老公来信叫我们去泰国,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打包袱,搭船去了香港。
在港口那里,终于见到了我老公,没想到她妈妈也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
我第一次见到他妈妈陈丽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剑桥：这是我妈。
我：妈,你好。初次见面,我妈给你准备了礼物,我……
陈丽荣：你不用叫我妈,你们两个办酒席的时候,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呀！再说了,你们两个可是未婚先孕,你丢不丢人我丢人！
我突然就不吭声了,剑桥按住他妈的手,却没有办法控制住他妈肆意的侮辱。
陈丽荣：这个呢,是剑桥的儿子,剑桥刚去泰国的时候就结婚了！我这个儿媳妇,是我亲自选的,是他爸爸公司的财务,学历高,长得又漂亮。她现在也帮着剑桥,一起管爸爸的公司。
剑桥：百合,你听我说,我爸爸在医院里的时候,就想着我能结婚,生个儿子,我也是没办法,才答应我爸爸！
我：那你跟她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还是假夫妻
剑桥：没有什么真假夫妻,就是一家人。我刚到泰国的时候,都是她在帮爸爸管公司的,爸爸去世了之后,公司也是一直她在管。
我：要不然这样吧,我就不去泰国了,你能每年给我钱吗我回老家去！
剑桥：你的信里面不是说了吗女儿需要爸爸,人家都说她是野种！
我：去泰国也是野种啊,我们有结婚证吗
陈雨荣：你即便是去泰国,也不会有结婚证,因为剑桥啊,已经跟悦花打了结婚证！悦花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我：剑桥,你也听到你妈说的话了,我去泰国真的没有意思,不如你给我钱,我回老家去！张妈妈,你看你浑身上下的这些翡翠,都是真的吧很值钱啊
陈雨荣：那当然啦,这些翡翠是缅甸A货,我可是去缅甸买的,整整花了30000块！
我：我呢,也不想打扰你们一家团聚,我就跟两个女儿回老家去,说说吧,愿意给我多少钱
陈雨荣：我们就是不给你钱,你又能怎样
我：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看过很多香港的电影,多亏了剑桥寄过来的那个三菱电视,香港是一个讲法律的地方！如今,我们就站在香港的土地上,如果我去报警,说剑桥抛弃妻女,在泰国又偷偷结婚,你觉得会怎样你丢不丢人重点是,我是山东人,我是大陆人。你觉得这个案子,会不会变得很复杂
陈雨荣：那你想怎么样
我：既然你买得起30000块的缅甸翡翠,那你的家产好歹有50万才敢买吧你这才50万家产,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陈雨荣：我们可不止50万家产,200万都不止！
我：那行啊,我要50万。
陈雨荣：你！
剑桥：百合,你不要气妈！我爸刚去世！女儿也需要我的,需要父母的,不是吗你非要这样搞吗
我：我只要钱,其他都不要。
剑桥：妈,既然百合不想跟我们去泰国,就给她钱吧,让她回老家去！
陈雨荣：50万不是小数目啊！
我从口袋里头掏出了刀,一把架在他母亲的脖子上。
我：你要命还是要钱
剑桥：百合,你不要这样子,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悦花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立刻就要报警。
剑桥：悦花,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事！你也想被警察局带走吗
悦花：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婚前就跟你有了孩子,现在还想威胁你给50万50万,我们要赚多久啊我们要赚十年啊
我：谁不要脸啊难道剑桥没有跟你说他结婚了吗没有说他有两个女儿吗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这个贱女人！
悦花：你！你居然敢骂我,我一定要报警！
我：你报警啊,看看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悦花：你！气死我了！
剑桥：百合,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请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解释你妈的大头鬼,给钱！我就带女儿走！
剑桥：我们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钱！
我：叫她们把身上的首饰,钱,统统拿下来！我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你要是想让你妈活命！就会听我的！
悦花：你这是在抢劫,你知道吗
我：我抢谁啊就是我老公的两个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怀里抱着的也是我老公的儿子,咱们是一家人,这是家事！
剑桥：行,你们就把首饰跟钱全部取下来。
我：还有你手上的手表！通通都拿下来！
剑桥：你真是个疯女人！
他们所有的人都被我扒光之后,我就带着东西,拉着两小孩走了。
旁边有一对老夫妇,看起来慈眉善眼。那个女的一直跟着我们,笑嘻嘻的。
我找了一家宾馆,宾馆不让我们进去住,说我们没有身份证,叫我们只能睡在码头。
媚姐：这位宝妈,我叫媚姐,刚刚我在码头,看你跟你家里人大闹了一场！看着很爽！宾馆不让你们住,你们就先去我家住一晚吧！
我怕遇到坏人,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不敢跟她走。
媚姐：你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我家就在警察局旁边呢！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长得高大帅气,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正气。
我：不了,不能去打扰你们！
媚姐：不用跟我客气,你带着两个小女孩,在外面露宿街头很不安全的！码头这边还有很多流离失所的人！会抢劫的！
实在没办法,我就只好带着两个小孩跟媚姐一起去她家,她说的没错,她家就在警察局旁边,倒是挺安全。
两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五岁的那个小女儿已经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出门的时候,我们也没带多少衣服,总觉得剑桥赚到了钱,在香港或者泰国可以买很多衣服。
媚姐：厕所跟厨房在这边,小孩如果需要吃东西的话,这边也有干面团。
我：好,我付你一个晚上的费用吧,就当是住宾馆！我刚刚看了,那个宾馆一个晚上是60元。
媚姐：好吧,那我就收你40块就好！
我这里有很多的租客,价格便宜,但是一定要保持安静,谁大吵大闹的,我就立刻撵出去。
我：媚姐,我想买船票回老家。
媚姐：行吧,明天睡醒之后,我就带你去买船票。
我心里早已没有了剑桥那个混账王八蛋,反正有钱跟两个女儿,我就拥有了这个世界！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居然台风了,码头关闭了整整三天。
等到我去买船票的时候,码头那边有工人在暴动,据说那些工人都是偷渡客。
码头的那个领班为了不想要给薪水,就假装逃跑了！那些工人要不到钱,就在那里闹,闹着闹着就被警察局抓走,然后遣散回大陆！
媚姐：妹子,你现在可不能被那些警察抓到啊,否则他们会一并把你们扔到又臭又脏的货船上,把你们都弄回大陆的。
我：那怎么办啊我总得回去啊！
媚姐：谁让你那么不走运,来到这里,你老公就跑了,没有人给你做担保,你买不了船票的,现在就只能变成偷渡客了！
我：媚姐,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回收奢侈品的地方我要把那些珠宝都卖了！
媚姐：你等一会吧,我这里有几个老姐妹,家里经济条件很好的,我让她们来给你回收。
我：好的,这是出门遇贵人,谢谢你了！
那媚姐有几个打麻将的老姐妹,看了那些珠宝之后,都非常满意,按照市场价低1000块,就全部回收了。
手上有了钱,才是最重要的。我在媚姐这里租了一个月,350块,加上厨房跟厕所、楼道的卫生公摊费用,总共是400块。
又过了一周之后,码头终于平静下来了,没有巡逻的警察在抓偷渡客。
我让媚姐帮我买了三张船票,结果船票买到手了,开船的那家人居然出事了,被警察给抓了！三张船票180块,就这样打水漂了！
我算了一下钱,手头上总共有40000块,按照现在每个月700块生活费,过几年就花完了！我还是要想办法赶紧回大陆去,好歹那里是我的家乡。
没想到,第二天码头张贴了一张红纸,香港要严抓偷渡客,抓到之后不遣返回大陆,直接捉去坐牢,做苦工！
实在没办法,我就只能让媚姐帮我办了个临时身份证,有媚姐做我的担保人,有租赁合同,媚姐还给我开了一个工作证明,说我在她家打扫卫生！
香港的出租屋管的很严,都是有备案的,一层出租屋就相当于一个私人公司。
媚姐：这两个小孩也不能天天困在屋里啊,到旁边上幼儿园吧。香港的教育挺好的,幼儿园只收25块钱。
有了临时身份证,想办什么都很容易,两个小孩迅速地入园读书了,这些小孩都是大陆客的孩子,性格内向羞涩,吃穿的也很差。
不像旁边一家国际幼儿园,一年学费就3万块了。
我去应聘了国际幼儿园的清洁工,园长看我这个人手脚勤快,很讲卫生,只是给了我一个月600块的薪水,就让我进去了。
我不在乎钱多钱少,工作环境才重要。国际幼儿园周末跟寒暑假,都是放假的,我有更多的时间陪小孩。
我在国际幼儿园这里看到了很多经济富有的宝妈,她们身上的衣服、包包,开着的名贵汽车,都让我明白,香港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城市！
国际幼儿园的清洁工,这个工作岗位特别好,园长在一年后本来要辞退我的,结果因为一个宝妈不小心摔倒了,摔伤了腿,是我背她去医务室的。
事后,这个富有的宝妈,居然是香港教育署署长的子女,她给幼儿园送了一面锦旗,赞美了我！园长也跟着沾了光！
之前我一直以为富有的人可能看不上贫困的人,没想到在香港这样一个那么有素质的地方,那些人不仅富有,而且十分有素质。
因为这一面锦旗,我得到了又一年的工作机会,而幼儿园只能给我买社保。
香港法律规定,只要满一年的工作,就得给工人买社保！
成功买社保的这一天,媚姐开心的不得了,大家都说社保就是有退休金的意思,55周岁退休之后,香港就会一直养着我,每个月给我1000块。
两个小孩在幼儿园读书,读的挺好的,老师都很善良。
我写了封信,告诉我的妈妈跟妹妹,说我在香港过的挺好的。我妈妈叫我不要回来了,留在香港发展吧,这毕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还让我想办法,把妹妹也弄过来！
我在国际幼儿园做了两年的清洁工,平常没事的时候,还学了粤语,学习香港的法律,学会计。
我在老家是读卫校的,我打针的手法一流,大家都说不痛。我爸爸在没有去世之前是做针灸医师的,说到针灸,我也会两招。
我拜托园长帮我找一个护士的工作,园长说因为现在香港很乱,经常有人受伤,医院很缺护士,护士干的都是最脏最臭的活,还不如在幼儿园呢！
我当然想留在这个国际幼儿园,但是这个清洁工的位置,居然还有很多人要抢！一个月工资才600块,还不够我们娘俩三个吃喝呢。
善良的园长,最后真的帮我找了一个护士的工作,就在旁边的一个儿童医院。
当我成功穿上护士服的那一刻,最开心的就是媚姐了,她说我终于有正经工作了！她说我是一个香港人了！
目前香港的公屋价格还很低,我花了2000块买了3楼一间40平方的房子,这个房子让我跟两个女儿都有了香港签证,我的两个女儿也拥有了香港的身份证。
只可惜的是,没有办法把家里人申请过来这里！因为我并不是香港的高级人才！
过了一年之后,我去考了会计,初级会计师很快就过了,过了半年之后,我考上了中级会计师。
媚姐说：你也算是香港的一个人才了！
出租屋里面的人都很冷漠,大家平常没有来往,大多都是一些生活困苦的人。
我考上中级会计师的那一天,请了媚姐出租屋里面的所有人吃饭,因为当年我刚带着女儿来这里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欺负我们。
顶楼的糖水伯,每次卖剩了,都会给我女儿两碗甜汤喝。我是完全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摊位,一个月就能赚2000块。
糖水伯攒了很多钱,他的梦想就是开一个小店铺,卖糖水。
楼下有一家卖饺子的,那两公婆年纪大了,想把饺子店盘出去,然后就要回大陆去了！他们还是很渴望回家乡的！
那两公婆开的那家饺子店叫做北京水饺,其实是山东人,当时来这里的时候,就靠着北京两个字才成功卖出了水饺。
北京水饺这家店铺不愿意出售,只愿意出租。他们两公婆很善良,看在糖水伯经济条件很差的份上,每个月250块的店租,如果生意做起来了,明年的店租就要涨到500块。
糖水伯把攒下来的那些钱都付了租金,还购买了店里的设备,最后他跟我说,买材料的钱都没有了,问我能不能借给他1000块这个店铺就算有我的份。
我同意了！每天从医院下班之后,我就带着两个女儿来店里帮忙。
有时候我也会带着饺子去医院吃,有的病人还特别喜欢我带的饺子,同事也很喜欢。我都会免费让人家吃一两个,但凡谁吃了,都会喜欢糖水伯做的饺子！
第一个月的时候,糖水伯只是赚了300块,够交租金而已,水电费都不够交。
后面几个月,我拼命的帮糖水伯宣传水饺,生意是越来越好。糖水伯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等到每个月赚1000块的时候,糖水伯突然就倒下了,住进了我所在的医院,手头上的积蓄全部花光了！
我跟两个女儿放学之后就去店里面帮忙卖饺子,我上的是晚班,午餐跟晚餐,我都刚好可以在店里帮忙。
那段时间,媚姐看我都没怎么睡觉,心里实在是难受。
媚姐：你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啊一天才睡两三个小时！这个店就别开了！
我：不行啊,如果不开了,到时候糖水伯出院之后怎么办他还欠我1000块呢,我得把这个店做起来！
媚姐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那1000块,于是她每天就过来帮我卖水饺,我包好之后放在冰箱里,她负责煮给客人吃！
等到糖水伯出院之后,这家饺子店已经真正上轨道了,每个月盈利大概2000块。
糖水伯每天都会在店里面数钱,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我两个女儿亲切的喊他爷爷,他也对我两个女儿很照顾,每天都去接我两个女儿放学,然后把她们带到店里,看着她们两个写作业！
糖水伯：百合,你白天不工作的时候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之前媚姐说你总是一天睡两个小时,这样会死的！
我：我知道啦,糖水伯！
糖水伯：两个小孩呢,我会替你照顾的！他们两个很乖啊,放学之后就来帮忙端菜,客人也很喜欢他们！
过了一年之后,饺子店已经稳定下来了,每个月都固定有2000块左右的收入。
我：糖水伯,你现在手头上也攒了点钱了,赶紧买个房子吧,一定要在这个城市落脚！
糖水伯：你住的那个公屋,还有房子出售吗
我：有啊,但是我们那个公屋条件不好,你手头上的这些钱,已经可以买小区的房子了！
糖水伯：你说我们现在这些钱够买个店面吗
放假的那两天,我带着两个女儿跟还有糖水伯,一起去看小区的店面,没想到一间店面居然要40万！
我：糖水伯,要不然,你在小区买个房子就好,平常就把饺子冻在冰箱里,小区里面有谁要,就来这里买！反正我们也有自己的店铺,不怕市场监督管理局来查！这个小区里面都是一些有单位的人,收入很稳定,他们花得起钱的！
糖水伯：行,那就听你的！
糖水伯只有临时身份证,没有社保,买不了小区的房子。就在我们都打算放弃的时候,糖水伯突然说,把房子买在我名下。
我：糖水伯,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房子给坑了吗
糖水伯：百合,当初我住院的费用好像是你帮我结的吧你还骗我说,是因为医院里面减免了！
我：你相信我就好！
因为慢慢开发了小区的客户,那些宝妈们都特别喜欢我们做的饺子,总是会让我两个女儿送到楼栋下面,他们再下来拿。每一个楼栋都有卡片的,没有卡片上不去。
糖水伯干了两年之后跟我说,手头上攒了很多钱了,一定要买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
于是我们在小区对面的那个公屋,买下了一个一楼的车库,虽然说是车库,也要20万,大家都把车库改造成了店面,平常要是有警察来检查,就把店门给关了。
其实那些警察很善良的,知道大家都过的挺苦,也不会无端端的把人家的店铺给关了,不会没收工具,也不会抓人。
因为那些警察,都是中国人。
糖水伯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店铺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店铺！
每一年,糖水伯结算钱的时候,都会给我5000块,就算是我投资赚来的钱。
这一年,我们都买了个手机,一个手机要8000块呢！
我手机的第一通电话,是打给我妈的。
晚上11点的时候,我刚刚挂完了电话,就接到了一个来电,是泰国的。
剑桥：百合,你的电话是你妈妈给我的。之前我跟你妈妈一直都有通信,小时候你妈妈对我挺好的,我每年都会给她寄点钱。我知道她很怨恨我,可我们毕竟有两个女儿。知道老家有公共电话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桂姑,她说你在香港出人头地了,在医院做护士,还开了个水饺店。百合,我也想两个女儿,下个月我要去香港,我们见个面吧！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跟两个女儿见面！
我：行。
剑桥带着悦花一起来香港的,我们约好了,在小区楼下一个蛋糕店见面。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吓到了我。
剑桥：百合,我妈死了,她跟我儿子一起在街头买榴莲的时候,碰上了一伙泰国人火拼,被乱枪扫死了！
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可惜,毕竟是两条人命,虽然我对他们没有感情,那我会尊重两条人命。
我：节哀顺变！
剑桥：我真的很想你跟两个女儿,要不然,你们跟我们回泰国去吧
悦花：百合姐,当初剑桥大哥也只是因为老板快去世了,所以不得已才跟我结的婚,这几年也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儿子,所以他一直忍耐着,跟我相处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不用了,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而且我们现在在香港过的挺好的,不想去泰国那么乱的地方！
剑桥：两个女儿呢
我：平常糖水伯会去帮我接女儿,然后就带到水饺店里头。
剑桥到了水饺店才知道,糖水伯跟我是合伙。
剑桥：你该不会跟糖水伯在一起了吧
我：没有,当初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出租屋里头,糖水伯每天从码头回来之后,都会请我两个女儿吃甜汤。
剑桥：他没对我们两个女儿做什么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手里拿着叉子,就想一叉子,把他的眼睛叉掉！这个贱人！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我：没有,你放心吧！
糖水伯：这是你前夫
我：是,前夫。
剑桥：我跟百合没有离婚。
我：我们也没有办结婚证啊,也不算是夫妻,不叫前夫,就是前男友而已！
剑桥：百合,两个女儿总需要爸爸吧
我：那你得问她们要不要了
两个女儿在剑桥离开香港的那一天,哭着跟我说,她们不要爸爸了！
剑桥：女儿,你想不想跟爸爸一起去泰国呀叫妈妈一起去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大女儿：你不是我们的爸爸,我们的爸爸在离开香港的那一天,已经掉到水里淹死了！
剑桥知道大女儿的性格跟我一样,特别倔强。他干脆把小女儿抱起来,好好的哄一哄。
剑桥：兰兰,想不想跟爸爸一起去泰国啊爸爸给你买好吃的,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小女儿：姐姐说,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死了！
我突然就笑了。
糖水伯：百合,一个女人终究还是需要有个家,两个女儿也是需要爸爸的,你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剑桥：糖水伯,你这话说得太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去酒楼里一起吃饭,我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剑桥扯了扯我的袖子,我迅速甩开了他！
剑桥：百合,当初我爸爸的公司只有悦花一个人能管好,而我什么都不会,妈妈就求我一定要取悦花,悦花是当地人,他父母对我父母也有很大的恩情！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如今我跟悦花也分开了,公司我也可以自己管了,我们现在做批发水果做的很大型,而且发展到冻干水果,都是卖榴莲与榴莲酱,我们这个公司就卖到发财了！我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只想着你跟两个女儿！
糖水伯：百合,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我摇了摇头。
我：我的丈夫呢,在当初离开香港的时候,他就被水淹死了,我没有丈夫了！
剑桥：那你就别当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追求者,行不行啊
我：就你这个人,我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