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遇冷眸少年
苏南嫣第一次见到林翊,是在十七岁的隆冬。
那天她刚结束跨国会议,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写字楼,车外飘着细碎的雪。助理递来一份文件,指尖带着凉意：苏总,这是林氏集团委托我们照顾的孩子,林翊。他父母……上周在事故里走了。
黑色轿车停在私立医院门口,苏南嫣推开车门,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病房里很安静,少年坐在窗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指尖捏着一支笔,在草稿纸上写满了复杂的数学公式。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却没驱散半点他眼底的冷意。
林翊苏南嫣走过去,声音比平时放轻了些。
少年抬头,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他没说话,只是盯着苏南嫣,眼神里带着审视,像只警惕的小兽。
我是苏南嫣,以后由我照顾你。她把带来的羽绒服放在床头,身体好些了就跟我走,你的东西我会让人收拾。
林翊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为什么是你
苏南嫣靠在墙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合作协议,语气平静：我和你父亲是合作方,他托我照拂你。其实还有半句没说——林氏集团的股份她握了三成,照顾林家唯一的继承人,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
少年没再追问,只是低头继续写公式。苏南嫣没再多等,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明天我来接你。
第二天林翊果然乖乖等着,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里面只有几本课本和一支钢笔。苏南嫣把他带回自己的别墅,二楼朝南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浅灰色的床单,书桌上摆着新的笔记本电脑,衣柜里挂满了合身的衣服。
你的房间,苏南嫣推开房门,有需要再跟我说。
林翊走进房间,环顾一圈,突然问：姐姐,你会丢下我吗
苏南嫣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少年站在逆光里,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想起助理说的,林翊父母去世后,他在亲戚家待了三天,被推来推去没人愿意管。
不会。她回答得干脆,没带多余的情绪。
林翊的眼睛亮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放下书包,走到苏南嫣面前,微微仰头：那我以后听姐姐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林翊确实很乖。他转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成绩断层第一,老师提起他都赞不绝口。苏南嫣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客厅留着一盏灯,餐桌上放着温在保温罩里的宵夜——有时是一碗面,有时是一碟水果,都是林翊做的。
姐姐,你胃不好,别总吃外卖。有次苏南嫣凌晨两点回来,林翊还坐在沙发上等她,眼睛红红的,像没睡好。
她愣了愣,把西装外套递给佣人,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学了
林翊蹭了蹭她的手心,声音软软的：等姐姐回来。
苏南嫣的心莫名被揪了一下。她从小在商场摸爬滚打,习惯了尔虞我诈,从未有人这样纯粹地等着她。她收回手,语气缓和了些：以后别等了,早点睡。
林翊没应声,只是起身把宵夜端过来：姐姐,吃面吧,我煮了养胃的小米粥。
2
病娇初露端倪
苏南嫣坐在餐桌前,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空旷的别墅,好像多了点人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翊十八岁了,身高窜到了一米八五,比苏南嫣高出一个头。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清俊,只是看苏南嫣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有次苏南嫣带合作方回家谈项目,对方是个年轻的男人,说话时总有意无意往苏南嫣身上靠。林翊放学回来,看到这一幕,手里的书包咚地掉在地上。
姐姐。他喊了一声,声音很冷。
苏南嫣回头,看到林翊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她皱眉：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有晚自习吗
我忘带东西了。林翊走过来,直接挡在苏南嫣和男人之间,眼神像淬了冰,这位先生,我姐姐很忙,谈合作可以去公司。
男人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林少爷,我和苏总是老朋友了……
我姐姐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林翊打断他,语气带着敌意,还是说,你只是想找借口接近我姐姐
苏南嫣察觉到不对,拉了拉林翊的胳膊：林翊,别没礼貌。
林翊却没动,只是盯着男人：你走吧,我姐姐不会和你合作的。
男人脸色变了,站起身：苏总,这就是你照顾的好弟弟
苏南嫣没理会男人的质问,只是冷冷地说：合作的事以后再谈,慢走不送。
男人气冲冲地走了,别墅里瞬间安静下来。苏南嫣看着林翊,语气严肃：林翊,你刚才太过分了,那是我的客户。
他对姐姐不怀好意。林翊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委屈,我不想他靠近你。
苏南嫣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点头疼：我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处理人际关系,不用你管。
我就是要管！林翊突然上前一步,抓住苏南嫣的手腕,姐姐,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苏南嫣愣住了,她看着林翊眼底的偏执,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把林翊当弟弟,却忘了他已经长大了,忘了他看她的眼神,早就不是单纯的依赖。
林翊,松开。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林翊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最近总跟别人待在一起,都不陪我了。
苏南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你姐姐,我们之间只能是姐弟关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要当你弟弟！林翊猛地把苏南嫣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姐姐,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就喜欢了。我努力学习,努力变得优秀,就是想配得上你。你不能喜欢别人,更不能丢下我。
苏南嫣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她想推开他,却又怕刺激到他。她知道林翊的童年过得不好,父母去世后更是缺乏安全感,可她没想到,这份依赖会变成偏执的爱恋。
林翊,你先放开我。她的声音软了些,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
林翊却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紧：姐姐,你答应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3
囚禁之爱
苏南嫣沉默了。她不能答应,可看着林翊脆弱的样子,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从那天起,林翊变了。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每天放学都会准时出现在苏南嫣的公司楼下,不管她加班到多晚,都会等着她。他会把苏南嫣的行程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她和异性接触,他就会立刻出现,用各种理由把人赶走。
苏南嫣一开始还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可林翊根本听不进去。有次她和男助理去见客户,林翊直接开车跟在后面,在餐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杯水泼在了男助理脸上。
离我姐姐远点！林翊的眼神很凶,像要吃人。
苏南嫣气得发抖,拉着林翊就走。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书房,林翊就在门外守着,一遍遍地喊：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没开门,直到凌晨才听到门外没了声音。第二天早上,她打开门,看到林翊靠在墙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姐姐,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
苏南嫣的心软了。她蹲下来,看着林翊眼下的黑眼圈,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林翊的出发点是怕失去她,可他的方式太极端了。
她把林翊叫醒,语气缓和了些：以后不许再这样,我的工作你别干涉。
林翊立刻点头,像个得到原谅的孩子：我知道了姐姐,我听你的。
可没过多久,林翊又犯了错。这次是因为苏南嫣的前男友回国,约她见面。苏南嫣本不想去,可对方说有重要的事要谈,她还是去了。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馆,两人刚聊了没几句,林翊就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南嫣的前男友：你再碰我姐姐一下试试！
前男友吓坏了,站起来想走,林翊却挡住他的路：谁让你碰我姐姐的你配吗
林翊,把刀放下！苏南嫣冲过去,想把刀夺下来。
林翊却把刀举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姐姐,你如果还跟他见面,我就死在你面前。
苏南嫣的心脏骤停,她看着林翊眼底的决绝,只能妥协：我不见他了,你把刀放下。
林翊的眼睛亮了,慢慢放下刀。他走过去,抱住苏南嫣,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前男友趁机跑了,咖啡馆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苏南嫣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可看着怀里的林翊,她又没办法推开他。
这件事之后,苏南嫣开始意识到,林翊的病娇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她偷偷找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林翊是因为童年创伤导致的偏执型人格障碍,需要长期治疗,而且不能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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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嫣只能更加小心地照顾林翊,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可林翊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开始检查苏南嫣的手机,删掉她通讯录里所有的异性,甚至在家里装了监控,美其名曰担心姐姐的安全。
林翊,你把监控拆了。苏南嫣看着客厅角落里的摄像头,语气冰冷。
林翊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上面显示着各个房间的画面。他抬头看她,眼神无辜：姐姐,我只是怕你出事。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心’。苏南嫣走过去,想把平板抢过来。
林翊却把平板藏在身后,站起来挡住她：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苏南嫣的耐心快耗尽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林翊的语气变得委屈,姐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是这句话。苏南嫣觉得头疼,她看着林翊,突然问：林翊,你到底想怎么样
少年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姐姐,我想把你关起来,这样就没人能跟我抢你了。
苏南嫣浑身一僵,她没想到林翊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姐姐,你别怕。林翊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我会好好照顾你,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陪你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苏南嫣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林翊时,他眼底的冷意；想起他第一次做宵夜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他抱着她说姐姐,我只有你了时的脆弱。
她知道林翊的爱太偏执,太沉重,可她又舍不得丢下他。她闭了闭眼,声音带着颤抖：林翊,别这样,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林翊却摇了摇头,收紧了手臂：姐姐,只有把你关起来,我才放心。
他开始行动。第二天苏南嫣醒来,发现别墅的大门被换了锁,她的手机和身份证也不见了。她冲到楼下,看到林翊坐在餐桌前,悠闲地吃着早餐。
我的手机和身份证呢苏南嫣的声音带着愤怒。
林翊抬头,笑得温柔：姐姐,别急,先吃早餐。手机我帮你收起来了,身份证我替你保管,这样你就不会偷偷跑掉了。
林翊,你疯了！苏南嫣冲过去,想抢他手里的钥匙。
林翊却早有准备,他站起来,避开苏南嫣的手,把钥匙放进兜里：姐姐,别闹了。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对你很好的。
4
逃离与追捕
苏南嫣看着他,突然觉得陌生。眼前的少年,再也不是那个乖乖听话的林翊了,他变成了一个偏执的疯子,用爱做借口,把她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你放我出去！苏南嫣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翊走过来,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动作很轻：姐姐,别哭,我会心疼的。你只要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他开始每天给苏南嫣做饭,陪她看电影,给她讲故事,像照顾易碎的珍宝。可苏南嫣一点都不开心,她看着窗外的天空,觉得自己像一只失去翅膀的鸟,再也飞不出去了。
有次林翊去上学,苏南嫣想趁机逃跑。她找遍了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钥匙。最后她想到了翻墙,可别墅的围墙很高,上面还装了防盗网。她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还不小心摔破了膝盖。
林翊回来看到她的伤口,脸色瞬间变了。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眼泪掉在她的膝盖上,烫得她心慌。
姐姐,你为什么要跑他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苏南嫣别过头,不说话。
林翊把她抱起来,放回卧室的床上,然后锁上了房门：姐姐,你既然不听话,那我只能把你锁在房间里了。
从那以后,苏南嫣被彻底囚禁在了卧室里。林翊每天会送三餐过来,陪她待一会儿,然后就去学校。他会给她带回来新的衣服和首饰,会给她讲学校里的事,可就是不肯放她出去。
苏南嫣开始绝食,想逼林翊放她走。可林翊比她更狠,她不吃,他就不吃,坐在她床边,一遍遍地说：姐姐,你吃一口好不好你不吃,我也不吃。
最后总是苏南嫣先妥协,她看着林翊苍白的脸,实在不忍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南嫣渐渐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她开始配合林翊,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林翊很开心,以为她终于接受了自己,对她也放松了些,不再把她锁在房间里。
其实苏南嫣是在等机会。她知道林翊下个月要去参加数学竞赛,需要去外地三天。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竞赛那天,林翊走之前反复叮嘱她：姐姐,我不在家你要乖乖的,别乱跑。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苏南嫣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以前一样。
林翊很开心,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姐姐,我很快就回来。
林翊走后,苏南嫣立刻开始找钥匙。她记得林翊把备用钥匙藏在了书房的书架后面。她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钥匙。
她打开大门,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几乎要哭出来。她没有犹豫,立刻开车离开,直奔机场。她买了最早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她想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可就在她准备登机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林翊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姐姐,你在哪里林翊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苏南嫣的心一紧,强装镇定：我在家啊,怎么了
是吗林翊笑了笑,可我家里的监控显示,你不在家。姐姐,你骗我。
苏南嫣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林翊在她的车上也装了定位。
姐姐,你别跑了,林翊的声音变得冰冷,你跑不掉的。我已经让我的人去机场拦你了,你乖乖回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苏南嫣挂了电话,想立刻登机,可已经晚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苏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她被带回了别墅,林翊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苏南嫣浑身发冷。
苏南嫣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说过,你跑不掉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林翊,你放开我！苏南嫣挣扎着。
放开你让你再跑一次吗林翊的眼神变得疯狂,姐姐,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这次,我会把你锁在一个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永远陪着我。
姐姐,你还爱我吗（续）
5
心锁难解
苏南嫣被推进二楼最深处的房间时,指尖还残留着机场冷风的触感。房门咔嗒一声落锁,黄铜锁芯转动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彻底封死了她所有逃离的念头。
房间很大,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没有半点声响。落地窗外装着密不透风的防弹玻璃,窗帘是厚重的天鹅绒材质,拉上后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林翊跟在她身后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仿佛刚才在客厅里那个眼神阴鸷的少年只是她的错觉。
姐姐,别怕,这里很安全。他把牛奶递到苏南嫣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我给你选的都是你喜欢的东西,你看,衣柜里有你上次说好看的那款香槟色礼服,梳妆台的首饰盒里,还有你之前没舍得买的那条钻石项链。
苏南嫣没有接牛奶,也没有看那些所谓的惊喜。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声音沙哑：林翊,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关到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止。林翊把牛奶放在旁边的矮柜上,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却被苏南嫣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被偏执取代,姐姐,我知道你现在还不适应,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想通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苏南嫣自嘲地笑了笑,以前的林翊,不会把我锁起来；以前的林翊,不会偷偷装监控；以前的林翊,不会用死来威胁我。
林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苏南嫣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是因为以前有人想把你抢走！如果不是那个合作方,不是你前男友,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姐姐,是你逼我的。
苏南嫣疼得皱起眉头,却不肯示弱：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林翊,你醒醒吧,你这样不是爱,是囚禁！
我不管！林翊猛地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急促,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囚禁,我也愿意。姐姐,你别再想着逃跑了,我已经把别墅的安保系统升级了,外面有二十四个小时守着的保镖,你跑不出去的。
苏南嫣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林翊没有骗她,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困住她,简直易如反掌。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把这个缺爱的少年拉出深渊,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他一起拖了进来。
接下来的日子,苏南嫣彻底失去了自由。林翊每天早上会准时来送早餐,然后去学校上课,下午放学回来,会陪她一起吃饭、看电影,晚上则会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写作业,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占有欲。他从不允许苏南嫣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去楼下的客厅,也要他亲自陪着。
苏南嫣试过绝食,可林翊总有办法让她吃饭。她不吃,他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要是她不肯张嘴,他就会把食物含在自己嘴里,强行渡到她的口中。她试过反抗,可每次都会被林翊牢牢按住,他力气很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到最后,苏南嫣累了,也绝望了,她开始沉默,不再说话,不再反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林翊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里很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为只要把她留在身边,她就会慢慢接受自己,可他没想到,苏南嫣竟然会变成这样。有次他放学回来,看到苏南嫣坐在窗边,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别不理我。
苏南嫣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掉眼泪。
林翊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哽咽：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把你锁起来。你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我们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饭,去你想去的地方旅行,只要你别不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苏南嫣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林翊通红的眼睛,轻声问：林翊,你真的愿意放我出去吗
林翊用力点头,像个得到救赎的孩子：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姐姐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第二天,林翊真的打开了房间的门,也把苏南嫣的手机和身份证还给了她。他开车带着苏南嫣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点了她爱吃的鹅肝和红酒。吃饭的时候,林翊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
苏南嫣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手足无措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林翊是真的爱她,只是用错了方式。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翊的偏执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吃完饭,林翊问她想去哪里,苏南嫣说想去海边。他们开车来到海边,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黄色。苏南嫣走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林翊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件外套,随时准备给她披上。
林翊,苏南嫣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林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快步走到苏南嫣面前,抓住她的手：姐姐,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又想离开我
我不是想离开你,我只是想让我们都冷静一下。苏南嫣看着他,眼神很认真,林翊,你的爱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你需要去接受心理治疗,我也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等你好了,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翊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摇着头,声音带着绝望：我不要分开,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姐姐,我可以改,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我会把监控拆掉,我会给你自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苏南嫣的心软了,她伸手擦去林翊的眼泪,轻声说：林翊,我不是要抛弃你,我只是想让我们都变得更好。你先去接受治疗,等你病情稳定了,我们再谈以后的事,好吗
林翊看着苏南嫣真诚的眼神,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听姐姐的。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我会努力变好,你一定要等我。
我会等你。苏南嫣轻轻抱了抱他,林翊,别让我失望。
从那天起,林翊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一开始,他很抗拒,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去,可每次看到苏南嫣失望的眼神,他又会乖乖地去诊所。治疗的过程很艰难,林翊常常会因为回忆起童年的创伤而情绪崩溃,每次都是苏南嫣陪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
慢慢地,林翊有了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偏执,学会了尊重苏南嫣的想法,也不再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他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还考上了国外的名牌大学。
临走前,林翊去机场送苏南嫣。他站在苏南嫣面前,眼神里满是不舍,却没有了以前的占有欲。
姐姐,我走了。他伸手抱了抱苏南嫣,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等我毕业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苏南嫣笑着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看着飞机起飞,林翊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伤害苏南嫣的事,想要弥补,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值得苏南嫣依靠的男人,会用正确的方式去爱她。
而苏南嫣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去的飞机,心里也充满了期待。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放弃林翊,也没有放弃这段感情。她相信,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他们会迎来属于他们的幸福。
姐姐,你还爱我吗（再续）
6
重生之爱
林翊出国的第三年,苏南嫣站在机场到达口,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风衣下摆。电子屏上滚动着航班落地的信息,广播里传来温润的女声,她抬头望去,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
黑色大衣衬得林翊肩宽腰窄,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他手里拖着银色行李箱,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苏南嫣身上,眼底瞬间泛起细碎的光。
姐姐。林翊快步走过来,声音比三年前低沉了些,却依旧带着熟悉的温柔。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急切地靠近,只是站在一步之外,小心翼翼地问,你等很久了吗
苏南嫣松开手,笑着摇头：刚到,路上堵车了。她看着眼前的林翊,心里有些感慨,比视频里看起来更成熟了。
林翊耳根微红,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走吧,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私房菜,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车上很安静,林翊握着方向盘,偶尔会跟苏南嫣说些国外的趣事——实验室里调皮的教授,图书馆里总坐在固定位置的猫咪,还有他周末去做义工时遇到的孩子。他很少提治疗的事,却在说到学会尊重别人的边界时,悄悄看了苏南嫣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
苏南嫣都看在眼里,心里渐渐松了口气。这三年里,林翊每周都会给她打视频电话,从一开始的紧张无措,到后来能自然地分享日常,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心理医生也跟她沟通过,说林翊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经基本稳定,学会了用更健康的方式表达情感。
私房菜的包厢里,林翊熟练地给苏南嫣布菜,避开她不吃的葱姜,把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推到她面前：这家店的厨师换了,我上周提前来试吃过,味道跟以前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南嫣有些惊讶。
前天。林翊舀了一勺汤,吹凉了才递到她面前,想先把事情安排好,再告诉你。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在市区买了套公寓,离你公司不远,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你困在一个地方了。
苏南嫣接过汤碗,指尖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暖。她抬头看向林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偏执,只有纯粹的在意和小心翼翼的珍视。
林翊,苏南嫣轻声开口,这三年,你辛苦了。
林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底的光更亮了：不辛苦,只要姐姐愿意等我,做什么都不辛苦。
吃完饭,林翊送苏南嫣回家。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没有下车,只是看着她：姐姐,明天我能约你去看画展吗你之前说过,想看那位画家的新作。
好啊。苏南嫣点头答应。
林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第二天的画展上,林翊很自然地跟在苏南嫣身边,偶尔会跟她讨论画作的色彩和构图,却从不会像以前那样,刻意打断她和别人的交流。有位画廊老板过来跟苏南嫣打招呼,聊起合作的事,林翊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等他们聊完,才递上一瓶温水：姐姐,别站太久,累了我们就去休息区坐会儿。
苏南嫣接过水,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林翊是真的变了,他学会了给她空间,学会了尊重她的生活,也学会了用更成熟的方式去爱她。
画展结束后,他们走在街边的梧桐树下,落叶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林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苏南嫣,眼神认真：姐姐,这三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也每天都在反省自己以前的过错。我知道,我曾经给你带来了很多伤害,我不敢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我想……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我想重新追求你,用正确的方式,慢慢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姐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苏南嫣看着林翊紧张得微微泛红的耳根,看着他眼底满是期待的目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那个坐在病房里,眼神冰冷却又藏着恐惧的少年。她想起他第一次给她做宵夜时的小心翼翼,想起他在海边哭着说我会改时的决绝,想起这三年里他一点点的改变和坚持。
她笑了,伸手握住林翊的手：林翊,我愿意。
林翊猛地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苏南嫣的眼睛,确认她没有开玩笑,才用力握紧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姐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再给你一次机会,苏南嫣摇摇头,眼神温柔,是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林翊用力点头,把苏南嫣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剧烈的心跳：姐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再也不会用错误的方式留住你。我会努力工作,努力变得更好,成为能让你依靠的人。
苏南嫣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街边的灯火,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过去的伤痛不会轻易消失,但她更相信,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青年,会用他的余生,一点点弥补曾经的过错,会用正确的爱,陪她走过往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后来,林翊接手了林氏集团的部分业务,凭借出色的能力,很快在商界崭露头角。他依旧会每天接苏南嫣下班,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会在她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却再也不会干涉她的工作,不会限制她的自由。
有次苏南嫣加班到深夜,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林翊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他看到她,立刻走过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冷不冷我煮了姜汤,回家就能喝。
苏南嫣笑着摇头,握住他的手：不冷,有你在,就不冷了。
林翊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姐姐,你知道吗每天能这样等着你,看着你,就是我最幸福的事。
苏南嫣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问：林翊,你现在还会问‘姐姐,你还爱我吗’吗
林翊笑了,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用问了,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夜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