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强制我爱上他,否则就死。】
可我偏不。
我要用最冷的笑、最假的吻、最不经心的撩动。
让那个站在云端的男人为我沉沦整整三个月。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系统砸碎,把真爱值归零。
攻略结束,请总裁回到他的金字塔顶。
而我,只要活下去。
哪怕不择手段。
01
凌晨两点半,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
心跳突然一滞。耳鸣尖锐地撕裂寂静,视野迅速塌陷进黑暗——
要猝死了吗
这是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
再睁眼居然还在办公室。
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又快又乱,但还在跳。
我没死。
下一秒,一道冰冷机械音直接凿进脑海：
【生命体征临界！强制绑定真爱攻略系统——】
谁！
我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
【绑定成功。宿主：林小鹿。】
【攻略目标：顾衍。】
【时限：三个月。】
【任务：使目标真爱值达100。】
【失败：生命值清零。】
一连串毫无感情的通知。
顾衍
那个常年挂在财经头条、身价千亿的集团总裁
我连他十米之内都没靠近过。
我拒绝。
【系统为强制启动,无权拒绝。】
【当前生命值：10%（每小时流失0.1%）】
意思很明确：不攻略,就是死。
我咬紧牙关,在脑中唤出系统面板——
半透明悬浮窗浮现：
生命值10%……每小时还在持续下跌。
攻略目标顾衍,真爱值：0。
呵。
真是疯了。
加班差点猝死,醒来还得去攻略人间天花板
讨好他追逐他让他爱上我
我做不到。
但……我想活。
行,我接受。
但别指望我会变成黏人、讨好、恋爱脑的攻略机器。
我要用最少的见面、最冷的态度、最精密的计算,
拿下这场所谓的真爱攻略。
不心动、不纠缠、不走心。
只为目标,只为活命。
三个月。一百点真爱值。
然后我会彻底消失,当作一切从没发生。
02
周三下午的茶水间门口,我攥着刚打印好的报表。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响：【首次任务触发：与顾衍擦肩而过。】
我盯着走廊尽头的人影。西装挺括,步伐稳得像计时器。
是顾衍。
我往墙边靠了靠。计划好的。等他走过来,我侧身让路。
最多算个偶遇,绝不多话。
他越来越近。我攥紧报表准备按计划行动。
突然,脑子里的机械音炸响：【系统故障！任务轨迹偏移！】
我浑身一僵。手不受控制地往前扬。
哗啦——报表全撒了。
白纸飘得满走廊都是。几张还直接拍在顾衍胸口。
我僵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收。
周围有人探头看。有人低头窃窃私语。
妈的……我咬着牙蹲下去捡纸,半天抓不住一张。
对、对不起顾总！我马上捡！
我头都不敢抬,只想赶紧收拾完溜掉。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是顾衍。他的手指修长,力道不重,却让我没法动。
小心点。
我愣了愣。没骂我没让我滚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小了。
我反应过来,赶紧抽回手。谢、谢谢顾总！我马上走！
我胡乱把报表塞进怀里,转身就往楼梯间冲。
后背还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和顾衍没收回的视线。
我冲进楼梯间,靠在墙上喘气。报表散了一地。
我盯着那些纸,狠狠踢了下墙。
这破系统！迟早要我命！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
是系统提示：【首次任务完成。真爱值：0。】
我盯着那行字,冷笑一声。
摆烂都这么难。
下次再出故障……
我会不会直接被顾衍丢进黑名单
03
周一早晨我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躲在消防通道里啃凉透的包子。
手机震了下。系统提示：【今日任务：与顾衍产生1次有效对话。】
我直接把手机揣回口袋。
有效对话做梦。
我咬着包子盯着腕表。等电梯的人差不多走光再出去。
这是我这几天的规矩。
躲顾衍,躲一切可能跟他沾边的人和事。
吃完包子我探头看。走廊空了才敢往工位走。
刚到座位,邻座的小雅就凑过来。
她压低声音：哎,小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顾总助理昨天来问你名字了！
还问你哪个部门的,做什么项目！
他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啊！小雅撞了下我胳膊,你是不是跟顾总认识啊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认识个屁。就是泼了他一身文件而已。怎么还盯上我了
下午去茶水间。刚拐过走廊拐角。就看见顾衍站在窗边。
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手机。
我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转身就想往回跑。
林小鹿。他突然开口。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几秒后,我听见脚步声。
他走了。我才敢回头。
妈的。连名字都知道了。这摆烂还怎么摆
晚上下班。我没走电梯。爬楼梯到一楼。
刚出大门。就看见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顾衍的侧脸露出来。
他没看我,却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盯着那辆车,脚步顿住。
他不会是在等我吧
04
系统提示音炸响。
【紧急任务：3天内与顾衍共进晚餐。】
【失败惩罚：扣除30%生命值。】
30%现在只剩7%的生命值了！扣完直接归零！
我拍桌站起来去找小雅。她是行政部的,最清楚顾衍的行程。
顾总的行程小雅嚼着口香糖,翻着手机,排到三个月后了！
工作汇报呢能不能约
工作汇报都要提前两周预约！小雅瞥我一眼,你想干嘛请顾总吃饭别想了,没人约得到。
我靠在墙上脑子嗡嗡响。常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来野的。
第二天起,我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蹲在食堂角落。
端着没吃完的餐盘,盯着门口。
第一天,没等到。
第二天,还是没等到。
第三天,我盯着腕表。距离任务截止,只剩4小时。
食堂里人越来越少。我咬着牙准备放弃。
转身要走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顾衍。身边跟着助理,正低声汇报工作。
我心脏狂跳。机会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餐盘。故意加快脚步,往泔水桶方向走。
在他面前,我脚下一滑。
餐盘直接往他身上撞。
哗啦——剩菜汤溅在他西装裤上。米粒粘在裤脚。
周围瞬间安静。助理脸色煞白,赶紧上前：顾总！您没事吧
顾衍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攥紧空餐盘,故意皱着眉,语气不耐烦：顾总,您挡着我倒剩饭了。
助理愣住了。大概没人敢这么跟顾衍说话。
顾衍盯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我心里发慌,却硬撑着没低头。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我手里的空餐盘。
我攥着餐盘的手,突然开始冒汗。
他这是要发火还是……
05
我盯着顾衍的手,等着他发火。等着他让助理把我叫去人事部。
这样任务就算黄了。系统最多扣点生命值,总比跟他吃饭强。
顾衍却没看裤脚上的污渍。
目光往下,落在我手里的空餐盘上。
餐盘里还剩几片青菜,蔫蔫的贴在盘底。
公司食堂不合胃口他突然开口。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展开
助理也懵了,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周围几个没走的同事,头埋得更低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顾衍已经转向助理,语气平淡：把晚上的应酬推了。
助理猛地抬头：顾总可是王总那边……
推了。顾衍打断他,视线又落回我身上,带她去吃日料。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餐盘差点掉在地上。
推了应酬带我去吃日料这男的是不是有病！
我咬着牙想开口拒绝。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响：【任务进度更新：晚餐邀约达成。】
【检测到宿主消极倾向,若拒绝,判定任务失败,扣除30%生命值。】
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妈的。
这破系统还会监听心理活动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顾衍的车停在食堂门口。
助理替我拉开车门,眼神里带着打量。
我坐进去,浑身不自在。
顾衍坐在副驾后面,隔着一个空位。
我掏出手机,偷偷给系统发消息：抗议！目标人物不按常理出牌！
系统没回复。屏幕上只有任务进度：30%的字样。
我盯着那行字,气不打一处来。
盘算着晚餐时怎么摆脸色。
少说话,多低头。最好让他觉得跟我吃饭是种折磨。
车突然减速,停在一家日料店门口。
顾衍推开车门,先下了车。
转身看着我：还不下车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慌了。
他这眼神,怎么像是早就知道我要摆烂
06
走进日料店,服务员递来菜单,我扫了眼价格。
一道刺身三百八。抵我一周的伙食费。
顾衍坐在对面,手指敲了敲菜单：招牌的都上一份。
服务员点头应下,眼神扫过我。
我脸发烫,赶紧拿起菜单翻。
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味增汤。
五十八元。最便宜的。
我再加份味增汤。
我抢在服务员走之前开口,声音有点急。
顾衍抬眼看我：只喝这个
减肥。我硬着头皮说,吃多了浪费。
他没说话,只是让服务员：把刺身做成熟的,再上份鳗鱼饭。
他看出来我不敢吃生的了
菜很快上来。烤得金黄的三文鱼,鳗鱼饭冒着热气。
我低着头,扒拉着米饭,不敢抬头。
顾衍没动筷子,突然问：平时喜欢吃什么下次可以换别的店。
我手里的勺子顿住。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那眼神太亮,看得我心慌。
不用了。我赶紧移开视线,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全程没怎么说话。直到服务员递来账单。
我反应最快,掏出手机就点开付款码。
我来付！
顾衍的手突然按住我的手机。
不用。他语气平淡,让服务员扫他的码。
我脸更烫了,抽回手：这怎么行按公司规定,跟领导吃饭能报销,我……
公司没这规定。他打断我。
我话卡在喉咙里,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妈的。又装错了。
结完账往外走。顾衍走在前面,步伐不快。
我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
突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下周有空吗带你去吃别家。
我愣在原地,心里慌得厉害。
他这是……还要跟我吃饭
07
凌晨一点我盯着手机屏幕。
系统提示：【24小时内完成送贴心礼物任务,失败扣除20%生命值。】
【注：礼物需匹配攻略目标身份,否则判定任务无效。】
我掀开枕头摸出钱包。里面只剩两张一百块和几张零钱。
月薪五千,扣完房租水电就剩这么点。
匹配顾衍的身份他用的钢笔都要上万。
我这点钱,连个笔帽都买不起。
我摔下床,套上外套就往外跑。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还亮着灯。
货架上摆满零食、日用品。
我从头走到尾,眼睛扫过每一样东西。
泡面不行。矿泉水太敷衍。
手里攥着包12块的润喉糖,
系统还在脑子里催：【请确保礼物附带贴心属性,避免判定无效。】
我咬着牙,抓起柜台上的便利贴。
笔尖悬在纸上,半天落不下去。
写顾总注意嗓子
太舔狗,不符合我的摆烂人设。
写随便买的,别多想
又太敷衍,系统肯定不认。
我盯着便利贴,纸角被手指揉得发皱。
旁边收银台的阿姨看我半天不动,问：姑娘,要帮忙吗
不用！我赶紧回神,笔尖在纸上划了道黑印。
妈的,这破系统就是在为难人！
我深吸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笔一划写：听说您开会多,别哑了,医药费挺贵。
写完,我把便利贴撕下来,啪地贴在糖盒上。
既提了关心嗓子的事,又用吐槽冲淡了刻意。
完美。
第二天早上,公司走廊还没人。
我攥着润喉糖,贴着墙根走。
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左右看了看,没人。
快步走过去,把糖往门口一放。没署名,没留任何痕迹。
像随手丢了个垃圾。转身就往自己工位跑。
刚坐下,就看见小雅端着咖啡过来。
她眼睛一亮：小鹿,你今早看见顾总门口的东西没
什么东西我装糊涂,盯着电脑屏幕。
不知道谁放了包润喉糖！小雅压低声音,还贴了张纸条,听说语气特冲！
小雅还在絮叨：顾总助理刚拿进去了,不知道顾总会怎么想……
我盯着屏幕上的表格,脑子里全是那包糖。
系统没提示任务完成。也没提示任务失败。
正心慌着,就看见顾衍的助理从办公室出来。
他手里拿着空糖盒,径直往我这边走。
我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这是……发现是我送的了
09
高层会议的通知发下来时我心里就发慌。
祈祷顾衍早把那包润喉糖丢了。
会议室里,高管们坐得整整齐齐。
顾衍坐在主位,手指敲着桌面。
汇报的经理声音发抖,没人敢走神。
突然,顾衍抬手,打断了汇报。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蓝色的糖盒。是我送的那包润喉糖！
我盯着那个盒子,手瞬间攥紧了笔。
妈的,他居然还带着！
顾衍撕开糖盒,又拿出张便利贴。
他展开,对着所有人念：听说您开会多,别哑了,医药费挺贵。
高管们面面相觑,眼神全往我这边飘。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想找地缝钻进去。
顾衍念完,把便利贴折好放回口袋。
拿起一颗糖,含进嘴里。
继续开会,语气没半点波澜：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会议室里没人敢多问,却都在偷偷看我。
会议一结束,我刚想跑。就被几个同事围住了。
小鹿,那糖是你送的吧
你也太敢了！居然这么跟顾总说话！
我攥着文件夹,硬撑着笑：就是看他总咳嗽,随手递了包糖,没想到他这么当回事。
心里把顾衍骂了八百遍。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报复我上次撞他的事！
回到工位,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真爱值+5。】
我盯着那5点真爱值,气不打一处来。
这哪是加好感,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正想摔手机,抬头就看见顾衍的助理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个空糖盒,径直走到我面前。
林小姐,顾总让我问你,薄荷味的润喉糖,还要再买吗
他这是……还要我送
10
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掏出来一看,系统提示：【警报！攻略对象情感波动剧烈,真爱值骤降10点！】
【若24小时内无有效干预,扣除15%生命值！】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茶水间都在传,顾衍的前女友回来了。
那个传说中让他等了三年的白月光。
我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
让我去争风吃醋不可能。
先不说会不会被当成第三者。
就凭我这摆烂人设,也做不出讨好的事。
但生命值扣不起。
我点开和顾衍的聊天框。输入框里的字删了又改。
顾总,您还好吗太假。
需要帮忙吗太舔。
我咬着牙,干脆破罐子破摔。
直接打：需要临时女友挡桃花吗收费公道,假笑逼真。
发送成功的瞬间,我盯着屏幕心脏狂跳。
他要是拒绝,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他要是同意,正好——
既不算主动讨好,又能应付系统。完美的交易。
等了十分钟,没回复。
我把手机揣回口袋准备去工作。
刚走到工位手机就震了。是顾衍的消息。
只有两个字：地址。
他居然同意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条消息进来：今晚七点,星辉酒店晚宴。
我盯着星辉酒店四个字,脑子嗡嗡响。
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高端场所。我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
正想回复说收费要涨价,顾衍的消息又弹出来：费用好说。另外,礼服会有人送到你楼下。
他怎么连这个都想到了
难道早就等着有人提临时女友这回事
楼下突然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快递员手里拿着个巨大的礼盒。
上面印着奢侈品的logo。是礼服。
我盯着那个礼盒,心里突然发慌。
这场交易,好像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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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顾衍说送礼服,我没敢要。
打开衣柜,那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挂在最里面。
领口的线都松了,根本没法穿去晚宴。
我咬咬牙,打开二手平台。翻了半小时,租了件黑色礼服。
两百块一天,咬着牙付了钱。
下午,我去找做美妆的朋友。
她拿着化妆刷,盯着我：你要去见谁这么隆重。
就……一个客户。我含糊其辞。
她没多问,手速飞快地给我上妆。
粉底遮了黑眼圈,口红选了最淡的色号。
这样就行,别太惹眼。我盯着镜子说。
七点,星辉酒店门口。来往的人都穿着高定礼服。
我攥着礼服的裙摆,手心全是汗。
顾衍的车停在我面前。
他下车,黑色西装衬得他格外挺拔。
走吧。他递给我手臂。
我没挽,跟在他身后,像个跟班。
一进宴会厅目光全聚过来。
有人小声议论,我能听见顾总身边的是谁的声音。
我往顾衍身边靠了靠。
一个秃顶的男人端着酒杯过来：顾总,这位是
我的女伴。顾衍语气平淡。
男人立刻递酒杯给我：林小姐,敬您一杯。
我赶紧说：我酒精过敏,顾总替我喝了吧。
顾衍没犹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愣了下,笑着走开了。
我松了口气,刚想躲去角落。
又有人过来,聊起最新的奢侈品发布会。
我插不上话,赶紧掏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
躲到柱子后面,根本没人打电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是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
长得极美,手里拿着香槟杯,眼神带着打量。
你就是顾衍的新女伴她开口,语气带着点轻蔑。
我没说话。
她突然笑了：我是苏曼,顾衍的……老朋友。
苏曼顾衍的白月光前女友
我盯着她手里的香槟杯,突然慌了。
她这是要找我麻烦
12
苏曼的话刚落,顾衍就走了过来。
他没看苏曼直接站在我身边,手臂轻轻揽住我的腰。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顾衍语气平淡,拉着我就往阳台走。
我被他拽着,脚步踉跄。
阳台风大,吹得我头发乱飞。顾衍松开手,转身盯着我。
我赶紧别过脸,假装看远处的夜景。
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他突然问。
没必要。我们是交易关系,我不用跟她争执。
顾衍没说话,只是走近一步。
他的气息笼罩过来,我心跳突然乱了,想往后退,却被他抵在栏杆上。
你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太会演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那里面有疑惑,还有点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总,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强装镇定。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张纸。
是我事先写好的收费明细。
递到他面前,我扯出个笑：顾总,咱们是交易关系。
我收了钱就演好角色,在意不在意的,不值钱。
顾衍盯着那张纸,没接。
空气突然静下来,我心里慌得厉害,担心他看穿我的伪装。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把那张纸揉成了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交易他盯着我,语气有点冷,林小鹿,你真这么想
我攥紧手没敢回答。
他突然抬手,指尖碰到我的脸颊。
要是演的,你演得太像了。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慌了。
他这是……看出来了
13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时,我正对着年会的酒杯发呆。
【终极任务：2小时内对顾衍告白,需包含真实情感倾向。】
【失败惩罚：扣除剩余10%生命值,直接清零。】
真实情感倾向
我对顾衍能有什么真实情感
除了怕他、烦他,就是被系统逼得不得不应付他。
可生命值只剩10%,扣完就死。
我攥紧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红酒。
不行,得想办法。
清醒着告白,我做不到。也不想做。
我招手叫服务员,又点了一瓶红酒。
倒满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
周围同事看我有人过来劝：小鹿,少喝点。
没事！我摆着手笑,舌头已经有点打卷,今天高兴！
喝到眼前的人影开始晃,我才停下。
酒杯倒在桌上,红酒洒了一地。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顾衍的方向走。
他坐在主桌,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酒杯,没怎么喝。
周围的人都在跟他敬酒,他应付得游刃有余。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人群冲过去。
顾衍！我喊他的名字,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全聚在我身上。
顾衍也转头看我,眉头皱了皱：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有话跟你说！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酒精在脑子里烧,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样正好。醉了,说什么都可以不算数。
就算告白,也能说是喝多了胡来。
我盯着他的脸,嘴巴张了张,却突然卡壳。
系统还在催：【倒计时30分钟,告白需包含真实情感倾向！】
我咬着牙,用力晃了晃头,想让自己说得更像那么回事。
可话到嘴边,却全是委屈和不甘。
顾衍,你知不知道……我顿了顿,声音开始发颤,我快被你和那个破系统逼死了！
顾衍的眼神瞬间变了,抓住我的手腕：你说什么系统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我脑子嗡嗡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妈的,喝多了,居然把系统的事说漏了！
我想甩开他的手逃跑,可腿软得根本站不稳。
只能瘫在他面前,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色。
他这是……要追问到底
14
年会舞台上我手里攥着话筒,原本想照着心里的稿子念。
说点顾总您很优秀我有点欣赏您之类的场面话。
混过系统的任务就行。
可酒精在脑子里烧得厉害。
话到嘴边,全变了样。
顾衍！
我对着话筒喊,声音劈了叉。
台下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顾衍坐在第一排,眉头皱得很紧,眼神里全是诧异。
系统说……说我不告白就会死！
这句话冲口而出时,我脑子嗡的一声。
完了,说漏嘴了！
想闭嘴,可酒精压不住情绪。
吐槽的话跟着冒出来：谁要喜欢你这种冰山啊！天天摆着张脸,跟谁欠你钱似的！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出去。
台下死一般的静。连音乐都停了。
有人倒抽冷气,有人拿出手机偷拍。
我清醒了大半,想扔下话筒跑。可脚像灌了铅,挪不动步。
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台上,眼睛发直。
假装还醉着,盯着天花板。
心里疯狂祈祷。求求了,就当我喝多了胡言乱语。
顾衍,你可千万别当真！
突然,台下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余光瞥见顾衍站起来。
他脸色阴沉得径直往舞台这边走。
他这是……要上台找我算账
15
看着顾衍一步步上台,我脑子飞速转。
装傻,必须装傻！
他走到我面前,没碰我,直接夺过话筒。
对着台下,系统什么系统
全场彻底静了。
没人再敢窃窃私语,手机也都收了起来。
所有人都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心一横,腿一软,瘫坐在舞台边。
手撑着地面,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就、就是玩游戏的系统……打怪升级那种……喝多了乱说的！
说完,我悄悄掐了把大腿。
眼泪瞬间涌上来挂在眼角。装得越可怜,越像醉酒崩溃。
顾衍低头看我,眼神深不见底。
话筒还在他手里,他没说话,就这么盯着我。
我不敢看他,把头埋得更低。
心里慌得要死。他肯定不信！
从送糖到晚宴,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玩游戏的系统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压迫感。
哪个游戏账号多少
还追问细节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攥紧裙摆,眼泪掉得更凶,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忘了……喝太多了,脑子疼……
台下传来几声叹息,有人开始劝：顾总,算了吧,林小姐肯定喝多了。
顾衍没理他们,还是盯着我。
突然他蹲下来。凑近我耳边,林小鹿,别装了。
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我浑身一僵。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腕。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16
年会场地的灯光已经暗了大半。我坐在后台的椅子上。
顾衍站在我面前,他没绕圈子,直接开口：系统是我和团队开发的。
我猛地抬头,开发来干嘛声音发颤。
治我的情感缺失症。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你是意外绑定的实验对象。
实验对象。这四个字砸得我脑子嗡嗡响。
之前的偶遇、晚餐、挡酒……
全是假的全是为了研究
我盯着他的脸,想从里面找出一点玩笑的痕迹。
没有。他眼神太冷静,冷静得像在看一件物品。
愤怒和委屈在喉咙里翻涌,我却死死压着。
不能哭,不能输。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我
我要知道这段狗屁关系里,有没有哪怕一丝真心。
顾衍沉默了几秒,视线落在我攥紧的手上。
第一次在走廊,你撞洒我文件的时候。
原来那么早。
早到我还在为怎么摆烂应付系统发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观察我了。
所以那些关心,那些照顾……我顿了顿,全是实验步骤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的U盘。
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里面是系统数据。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我盯着那个U盘,点开它,就能知道所有真相。
可我不敢。我怕最后一点幻想,也被彻底打碎。
顾衍突然抬手,想碰我的头发。我猛地往后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林小鹿,他声音低了些,我没说过,全是假的。
17
我盯着顾衍：删除系统,我能彻底自由
能。但系统绑定了你的生命体征,删除后……
我追问：会怎么样
他没直接回答反而提出另一个方案：继续任务,我给你倾尽资源的治疗。
房租、工作、以后的生活,我都能解决。
自由和安稳,摆在我面前。
删除系统,可能没命。
继续任务,就得接着当他的实验品。
我攥紧U盘,脑子里全是出租屋漏雨的天花板,是每个月凑房租的窘迫,是被系统逼得喘不过气的日子。
安稳太有诱惑了。
可一想到那些关心全是设计好的,我又觉得恶心。
我需要考虑。我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不能立刻答应。我得找机会确认,删除系统到底会不会死。
顾衍没拦我只是看着我：给你24小时。想好了,随时找我。
我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
是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动摇,若放弃任务,剩余10%生命值将在72小时后清零。】
我脚步一顿,72小时。
他居然早就留了后手。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是顾衍的助理。
林小姐,顾总让我送您回去。他递过来一把车钥匙,这是给您安排的临时住处,密码是您的生日。
我盯着那把钥匙,连我的生日都知道。
他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助理见我不接,把钥匙放在旁边的台阶上：顾总说,您可以随时过去。
车开走后,我蹲在台阶上,盯着那把钥匙。
自由和安稳,像两条毒蛇,缠得我喘不过气。
突然,手机又震了。
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别信他的治疗,系统删除后,你不会死。
我猛地抬头,看向四周,路灯下空荡荡的没人。
是谁发的短信
是陷阱,还是真的有人在帮我
18
顾衍的办公室门没关严。我本想找他问最后一句。
却看见他电脑屏幕亮着。上面全是视频文件。
文件名真实反应样本01真实反应样本02……一直到47。
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我上次在食堂撞他的画面。
镜头拍得很清,连我攥紧餐盘的手指都看得分明。
旁边还有标注：抗拒情绪明显,样本有效。
我又点开盘符里的其他文件。
有我躲在楼梯间吐槽系统的片段。
有我在晚宴上假装接电话的样子。
甚至有我上次对着润喉糖发呆的特写。
每一段都标着日期和实验数据的备注。
原来我的所有反应。
抗拒、吐槽、甚至偶尔那点该死的心动。
全是他眼里的样本。
尊严像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
我没哭也没喊。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鼠标。
点开样本32——是他拉我去阳台追问的那段。
鼠标移到删除键上。
确认删除
系统弹窗跳出来,我点了是。
文件消失的瞬间,顾衍从外面进来。
他看见我愣了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我转头看他,扯出个冷笑。
原来我的人生在你眼里只是样本。
那这‘样本’现在不想配合了。
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快步走过来想抢鼠标。
我直接关掉了电脑屏幕。
顾衍,游戏结束了。我转身往门口走,没回头。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点我从没听过的慌乱：林小鹿,你别闹！
闹
他把我当实验品耍了这么久,现在说我闹
刚走到电梯口,手机突然震了。
是系统提示：【警告！宿主强行中断实验,剩余生命值将在24小时后清零！】
24小时。
他果然没给我留退路。
19
实验室的门被我踹开,白色的主机摆在房间中央。
上面滚动着我的名字和密密麻麻的数据——全是这些天被记录的样本信息。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嗡嗡响：【生命值剩余1%,请立即接受治疗！】
1%。
离死只差一步。但我不想带着实验品的标签死。
顾衍刚才说去拿治疗设备,现在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踉跄着走到主机前,手指按在键盘上。
屏幕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非授权操作！格式化数据库将触发终极防护机制,生命体征将急速下降！】
我盯着急速下降四个字咬了咬牙。
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当一辈子提线木偶强。
我手动输入格式化指令,每敲一个键,手指都像灌了铅。
心脏跳得飞快,胸口闷得发疼,视线开始模糊。
正在执行格式化指令……10%……
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跳动,警报声越来越响。
系统提示变成了刺眼的红色：【生命值0.8%……0.5%……生命体征异常！】
我扶着主机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余光瞥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是顾衍！
他手里拿着治疗仪器,脸色惨白,嘶吼着冲过来：林小鹿！住手！你会没命的！
我反而加快了速度,按下了确认键。
格式化指令执行中……50%……
顾衍扑过来想抢键盘,我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他。
别碰！我的声音嘶哑,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
他愣在原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慌乱和我看不懂的痛苦。
屏幕上的进度条跳到了80%。
我感觉力气在快速流失,手指开始发麻。
视线越来越暗,只能勉强看见进度条在一点点往前走。
他突然蹲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小鹿,我错了……别死,好不好
我想笑却没力气。
如果早知道错,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当成样本
进度条跳到了100%。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警报声戛然而止。
我浑身一软,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被他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暖,可我已经没力气再感受了。
我会死吗
还是……能真正自由一次
20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挪。
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疼。
系统提示早就没了声音——大概是数据库被格式化后,它也彻底废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顾衍。
他手里还攥着那台治疗仪器,西装上沾了灰尘,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
小鹿！你去哪快回来接受治疗！他的声音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
我笑了笑,声音很轻,却足够让他听见：顾衍,不用追了。
他猛地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眼睛通红：我错了,小鹿,我不该把你当实验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放弃治疗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身体,再往前走了一步。
离他更近了些。能看清他眼里的血丝,看清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现在没数据了。你不用研究样本反应了,直接来问我,喜不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力气又流失了些,身体晃了晃。
顾衍赶紧上前一步,想扶我,却又不敢碰,只能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发哑,像是不敢相信。
我说,问我啊,顾衍。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你。
他盯着我,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震惊,有痛苦,还有点我从未见过的期待。
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视线开始发黑。心里却突然松了口气。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终于没再做那个被数据操控的木偶。
可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顾衍突然蹲下身,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紧,带着颤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哭腔：喜欢……小鹿,我知道你喜欢我……别睡,好不好我带你去治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靠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见他还在说什么。
可我已经没力气再听了。
我到底……有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21
顾衍的实验团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各种仪器,白大褂上还沾着试剂痕迹。
顾总！快让开！我们能终止格式化,注射维持剂还来得及！为首的人嘶吼着,就要往主机这边冲。
我攥着顾衍的胳膊,胸口的疼越来越烈,视线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却死死盯着那些人。不能让他们过来。
再被抓回去当实验品,我宁愿死。
顾衍回头吼：别过来！谁都不准碰她！
可团队的人根本不听,还在往前挤：顾总,这是您多年的研究成果！不能毁在她手里！
研究成果
我在他们眼里,从来都只是成果的一部分。
我猛地推开顾衍,用尽最后力气冲向墙角的电源总闸。
拦住她！
我没回头,狠狠往下一拽。
啪的一声脆响。
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所有仪器的嗡鸣声戛然而止,只有应急灯微弱的光,映着所有人僵住的脸。
我扶着墙,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却坚定：别白费力气了。
顾衍摸黑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小鹿,你疯了！
我笑了笑,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他：我没疯。顾衍,现在没得选了。
要么选我这个人,要么看着我消失。
没有第三种‘数据选项’。
黑暗里没人说话。
只能听见所有人的呼吸声,还有顾衍越来越重的喘息。
他攥着我的手却迟迟没开口。
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
如果他最后还是选实验呢
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消失了
就在这时,顾衍突然把我紧紧抱进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在黑暗里格外清晰：选你……小鹿,我选你……
22
我靠在顾衍怀里,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只觉得有人在碰我,本能地想躲。
别……别拿我当数据……
话音刚落,身体突然一轻。
顾衍抱着我蹲在地上,单膝跪在雨里。
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口,那里跳得又快又急。
小鹿,听我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雨声砸在我耳朵里,不要系统,不要数据,我只要你！
我眯着眼,勉强能看清他的脸。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滴在我手背上。
他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纸——是系统永久注销协议。
他用手指蘸了雨水,在签名处按了个清晰的手印,然后把纸递到我眼前：你看,我签了！永久注销,再也没有实验了！
我只要你的答案……他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哀求,哪怕说不喜欢,我也先救你,好不好
怀里的手突然被他握紧。像是怕我突然消失。
雨还在下,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我想开口,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轻轻动了动手指,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像是突然被点燃,猛地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吓人：小鹿你同意了
我张了张嘴,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先救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抱着我站起来,疯了一样往车的方向跑。
好！救你！马上救你！
风声在耳边呼啸,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越来越近的心跳声,突然觉得。
也许,这次可以相信他。
可就在车快到眼前时,我突然感觉胸口一闷,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好像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声音撕心裂肺。
我还能等到他救我的时候吗
23
签售会现场的掌声还没停,前排就有读者举手：林老师！您和顾总的感情也太甜了吧,能分享下秘诀吗
话音刚落,又有人附和：对啊顾太太！您会不会写你们的故事呀
我放下钢笔笑着看向台下：首先得纠正下,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叫我林小鹿,或者林作者。
我继续说：至于感情秘诀,其实我新书里写过——感情里没有攻略,就像写作不能只靠模板。
我写现实题材,他从不会说‘这个太尖锐,换个甜的’；我熬夜改稿,他只会默默递杯热牛奶,从不会催‘别写了,早点睡’。
真心才是核心,不是吗
话音刚落掌声比刚才更响。我余光瞥见角落的顾衍,他正帮读者整理散落的购书清单,听到这话时,抬头冲我笑了笑,眼里亮得很。
签售到一半,有个小姑娘拿着书过来,小声问：顾总,您会不会劝林老师多写点甜宠文呀我好喜欢看！
顾衍刚递完纸巾的手顿了顿,温和却坚定地说：不会哦。
她不是我太太,是我追了三年才肯点头的老板。他指了指我,语气里满是骄傲,她想写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从不会干涉她的创作方向。
小姑娘愣了愣,随即脸红着说：对不起顾总,我误会了！林老师好酷！
签售会尾声,我握着话筒,突然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有老读者问我,三年前我说‘不想被感情影响事业’,现在是不是妥协了
我招手让顾衍过来,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帮我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其实不是妥协,是和解。我看着台下,三年前我怕的是,为了迎合别人丢了自己；现在我说‘允许失控’,是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接住我的所有样子。
他追我三年,从不会逼我做‘总裁太太该做的事’,只会陪我熬夜改稿,支持我写那些没人敢碰的现实题材。
我转头看顾衍,他正盯着我,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所以我的新书里写,最高级的攻略,是允许自己失控——因为真心,从来都不需要设计。
现场的掌声雷动,有人喊太好哭了,有人举着书喊林小鹿加油。
顾衍悄悄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时,我突然觉得。
过去那些被系统束缚、被当作样本的日子,终于彻底翻篇了。
可就在这时,台下突然有人举起相机,喊了句：林老师！顾总！能合照吗就拍你们握着手的样子！
顾衍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头。
他却突然把我的手举起来,对着镜头说：要拍就拍清楚点——这是我老板,林小鹿。
我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
原来,他比我想象中,更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系统能算清数据,却算不透真心；攻略能设计情节,却留不下心动——最高级的通关,从来都是敢把自己交给未知的勇敢。